这就是被占便宜么?
这时,院前的桃花全开了。
桃花舞动,花瓣纷纷落下,在空中形成了美丽的花雨,粉红色的花雨。阳光透过乌云准准的蹭到我的脸上,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慢慢地他停止了轻吻,我站在我的面前,用右手轻轻挑了挑我的头发,他微笑着轻声地说道:“我的傻娘子,竟然愣住了。”
“我的傻娘子,竟然愣住了。”
冬天即将挥手再见了,而在我的脑海里,这句话一直都重复着,有时候觉得特别的烦,有时候竟也觉得挺让人舒服的。
那天,桃花开过之后,就没有凋谢完过。风一吹,花瓣还是会飞舞,但那桃花会一直一直的开着,显得如此得不真实,却又是事实。
回想起那天,他的举动,让我的心差点被催化。
那时我一直都有冲动——紧紧得抱住他永远都不放手,脑袋仅仅地贴在他的胸前,同他诉说一千年来我所不敢受到的“入骨相思”之苦。我想,他会轻轻抚摸我的头,把我当做一个孩童一般轻轻呵护着,也同我讲述他着一千年的生活。最后,我们抛去了神界皇子魔界公主的身份,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但这一切终究是不会发生。
那天,那时,我一把推开他,用很快的速度走进了屋子里,没有回头,是不敢回头,是害怕回头……
就这样我一个人一待就是好几天。
外面下着小雪,桃花也舞着,白色的,粉红的,白色的,粉红的,白色的,粉红的……一直一直地交换着。
冬天,人们都是很讨厌早起的,神仙也不例外。我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轻轻哈了口气,竟哈气成冰!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没有下雪,望望山尖看见正在化雪,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几天以来,我从未见过易难的声影,也没听到过他的声音。
我知道,他恨我,我更知道,他恨我是对的。
我想,他一定是走了,不然的话这几天以来怎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换好了御寒的衣服,轻轻地打开房门,门发出“吱”的一声,随后桃花花瓣飘进屋里,映入眼帘的不是美丽的冬景和“桃花雨”,而是易难站在原地,转头看着我嘴角缓缓上翘,弯成了一座拱桥。
他好像一直都没有动过,虽然神仙是不会因为冷而被冷死的,但还是会怕冷的啊,何况这化雪吸热是最冷最冷的!
我推开门跑到他面前,眼眶微微有些烫,他看了看我想伸手来抚摸,却又缩了回去,微笑着说道:“你来啦?”
一滴眼泪滑下,我并没经过大脑所思考就说:“不是我傻,明明是你傻!”
他微笑着,左手缓缓伸出来,帮我擦了擦眼泪,说道:“其实,都挺傻。”
我吐出一口气,很明显的看到了雾气。风使劲的吹着,衣角也卖力的追着风,桃花也不会落下这节奏,当然也跟着风舞着。山尖的白雪,化得也差不多了,明明是那么的冷,我却没有意识到冷的存在。
可能我本身就很冷,冷得连外界的寒冷也不能相比。
是心冷。
我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他,埋着头断断续续的说说道:“不是!你不是……应该离开……的么?”
“我本来是想这么做的,不过如今见到你,”他用着微笑的语气,“我觉得是值得的。”
并不知道如何会话的我依然是埋着头,手背被自己掐的紧紧地,这时这点疼痛远远不及那份心痛。
突然间我觉得背后暖暖地,我意识到他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肩,一时间我未能反应过来,只察觉到他轻轻地把脑袋蹭到我左肩上,他松了口气说道:“我娘子,就是我娘子呢,无论是什么样,也都还是我娘子呢……”他闭着眼睛,轻轻问道,“是吧?娘子……”搂得更紧了些。
我,顾言汐,本名:言汐,现任天女族门府少祭司一职,同时也为医仙派医仙长老,一生有一不可揭露的秘密——同是魔界公主,现任魔君乃是我哥哥。一千年前我被上任天君指婚许配给神界二公子易难,许配之后再也没出现过,被传永居仙境忘忧谷内。
如今的我对于这一切从未抗拒过,但心从未安宁过。可能是在一千年前,我同易难相遇后就悄悄地喜欢上了他,所以喜欢逆着他的意思,习惯同他吵吵闹闹,还习惯与他一起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