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逸觉得天似乎都要塌下来了,不然刚才还是杀气腾腾的女妖怪,在露出一双变异的兔子红眼看了他一阵以后,怎么就突然态度大变,看着自己扭捏(?!)起来?
芙楼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只是想着……
好像欺负到自己人了……
某KTV二层的咖啡厅里。
牛逸一手捏捏因为刚才过于紧张而全身绷紧的酸痛的肌肉,另一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那类似于自残的清醒动作让芙楼更加内疚了……
多么正直的孩子呀。
芙楼想着,可别是因为给自己吓着了。
牛逸清了清嗓子说:“这位……”
“谷芙楼。”芙楼自我介绍到。
“谷小姐,哈哈……您别介意啊,我是在A大当体育老师的,刚才和一帮小兔崽子和酒,实在是喝大了,也分不清什么东南西北……”牛逸顿了一下,观察着芙楼的表情继续说:“什么男厕所女厕所了。”
芙楼瞅了他一眼,笑了笑低头喝咖啡去了。
这不是废话吗,芙楼能说啥?我介意?我想砍你一条腿做赔偿?我不介意?欢迎你继续在女厕所游玩?
芙楼秉着不说不错的原则沉默了,脸上还挂这得体的微笑,表示自己没有因此感觉不高兴。
可这在牛逸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在牛逸见识到芙楼之前那阴险的笑容和那兔子红眼以后,自动把芙楼划分到肾上激素分泌过盛的易激动的高危分子上去了。
现在看着芙楼再次露出相似的笑容,牛逸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刚才不还好好的?说错话了?
餐具啊……
牛逸硬着头皮继续道:“这事是我的不对,我改天给您登门道歉端茶送水还不行吗……您看我又不是故意的,态度也挺诚恳的吧,就别生气了吧……”
牛逸瞅瞅周围人,觉得脸皮都可以去直接拿下来当板砖去拍人了,“而且你看看周围这些人,人家都误会咱俩关系了,这样给人家看到对你影想多不好啊……”
芙楼实在没绷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看着周围的人露出“果然是小两口吵架”,“师生恋哇”,“女的笑了,哎呦喂和好了!”的表情对牛逸说:“说了半天你也没说你叫什么,家住在那里,都有什么人。还端茶送水呢,等你今天跑了我去哪里找你啊。连基本的诚意都没看到,我怎么相信你呀。”
牛逸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说:“哎呦,我这是急糊涂了,别生气啊。我啊叫牛逸,现在住在市中心挨着体育馆那片的住宅区,5号楼,你过去一问就成,附近的人都知道我。”
牛逸嘿嘿一笑,搓搓脑袋说:“我就一粗人,办事也不牢靠,这我都知道,但是你放心,至少我答应了你的事肯定会做到!”
芙楼没管他说的啥,继续追问:“问你家里几口人呢,主宅在哪里,人界大了去了,万一你退了房子跑了怎么办。”
牛逸坐直身体,急忙说:“哪会啊,我绝对不是那种人!我老爸常说我们野牛妖做妖怪要讲信用,一言九鼎,做人更得这样。”
“是这样的,我家主宅在W市与Y市交界处的边界一座小山枯牢山上,别听着名字挺晦气的,那里灵气还是很足的,景色也很好,就是小了点,不过我们一家三口住还是绰绰有余的,有机会你来W市的时候我给你当导游哈!我老爸叫牛严扇,老妈叫濮阳瑛雪,是上饶仙君的妹妹,你可能听说过,听我老爸说,我老妈当年相当的泼辣,有‘火美人’之称!只不过她不太喜欢修仙之术,所以一直和我老爸在人界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牛逸絮絮叨叨的说着,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芙楼从它言语的字里行间明显感受到了那种外人难以介入的幸福感。
也是,瑛雪那个死丫头也不可能一辈子一个人, 3000多年前有爱他的哥哥,现在也有了爱他的丈夫和儿子,幸福就该降临在她这样风风火火直爽善良的人身上。
“谷小姐?”
芙楼缓过神来,发现牛逸奇怪的看着自己,她笑笑说:“行啦,都给你开玩笑呢,害你那么紧张。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做个朋友吧,别老谷小姐的叫我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芙楼就行,芙蓉的芙,小楼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