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要我师父教我,好像很忙的样子。”知小小点头,可她也不觉得师叔最近有何事,只是自从与常轩上仙从犯仄回来后,不再经常待在殿内罢了。
“我姑姑也是这样。”婼之挑眉:“整日不见人。”有时看着自己出神,却不像往日淡然之色。
“小小,如果有一天你要在仙界与你师叔之间选择,你跟着谁。”
“嗯?那有什么区别。”知小小一边想着心法一边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区别。”婼之跃然地上:“到时,华越师兄在哪,我便在哪。”那是姑姑问自己时,自己心里唯一的答案。
“我说,这都三日了,也没人来找你这小娃娃,你该不会也同我一般吧。”
“同你一般有何不可。”青止笑道:“你说了这三日,倒真是将你从落生之日起的故事都说尽了。”这三日里,自己于这哀郢台内不得动,偏偏这沙哑之音总时不时的同她攀谈。
“我就是再讲个三年,也不带重样儿的。”那人噗噗而笑,似是痛快的很:“你这小娃娃可蛮有意思,若是能多陪我些时日才好。”
“好说。”青止挑眉,却倏而凝了笑意,听着这哀郢台内步步而来之声,渐渐逼近,眉眼冷冽:“先捱过这一日,我再跟你这老头子说些趣事。”
“赫连姑娘,这哀郢台待的还好?”眼前相盂脸上带笑,身后跟着三两人。
“这冷暖自知之事,不好与你说。只是没想到,你能被仙界放回来。”青止抬眸:“你们魔界将我压在这哀郢台,想做何事,直说便是。”
“多亏了你,我才被废了这一身魔罗之力,经脉俱毁,成为任人耻笑的废物。”相盂咬牙间眼角狠毒之色而过:“今日,我便要你也尝尝这滋味。”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道行不够,怎么能怪在女娃娃头上呢。”沙哑之声似是不赞同道:“如此狠毒,让人废了道行也是好事。”
“谁?”相盂一惊。这哀郢台何时有别人?
“你还不够资格问我是谁,真想知道,去问问酆申老家伙。”沙哑之声轻咳:“奉劝你一句,做事莫要如此狠辣,给女娃娃留条后路。”
“没想到你还如此有情有义。”青止淡淡道:“我们之间的仇怨,您莫要插手了。”说完,看着相盂手中的盒子,淡淡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虽然现在在魔界手中,但谁能保证你一辈子都在魔界手中呢。”相盂轻笑道,将盒子打开,里面青花碗端然:“如今便给你个抉择,要么自愿喝了这轻红汤,将其融于血脉;要么就莫怪魔界另择他法了。”
“女娃娃,这轻红汤可喝不得。它会控制你的神志,一生都为魔界卖命。但若你不愿,便是强行将它灌入你的嘴里也是无用的。你可莫听这小子的。”沙哑之声又起,淡淡道。
“你可想好了,这哀郢台死过不少人,不差你一个。”相盂皱眉,等下他需查查这哀郢台内还有着谁。为何自己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个人物。
“另择他法又是如何。”青止看着相盂淡淡道。
“魔界有至宝忘尘骨,以此骨制钉,在人神志脆弱,魂魄将散之时钉入神庭、天突、鸠尾、命门四穴,便能抽人魂魄、让人听命于施法者。”相盂咯咯笑道:“你若不喝这轻红汤,便要受尽刑罚,好让你魂魄微散,钉入这忘尘骨。”
青止听到沙哑之声轻“啧”了一声,道:“魔界不过是想与我昧谷联手对抗天界,我从未说过不应此事,何必不与我交涉便用此恶毒之计。”
“莫说仙界现在还未与昧谷为敌,万事都有变数;便是与你昧谷为敌了,你本是常轩门下弟子,难保你不会与魔界联手对抗天界后再反害魔界。”相盂本也不懂,是当归长老与他讲了此事,也想看看此时琅馗是否真的连众长老都不惧:“与你交涉,日后变数太多。”
“我若喝了,就怕日后魔界也饶不过昧谷。”青止淡淡道:“我若不喝,魔界,早晚会被踏平。”若真被魔界利用,自己六亲不认不说,甚至会将整个昧谷拖进倾覆中。
“好。”相盂将碗放下,点头轻笑:“你总会低头的。”说完,身边之人走上前,将手中之物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