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郡!”玄玄先生看着直向半空而去的顾梨,一个冷然:“令留,带人护好长亭长尊安危。”自己则是手中长剑已出鞘,一个脚尖点地便没了踪影,不过须臾已在半空伸手将顾梨拦住:“此时危急,还请尊郡随属下回祭台。”
“休想。”顾梨化梨针在手:“先生还请不要阻拦,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刚刚那人从人群中柔克了自己的妖力,她便已猜疑。青止躲了自己七年,她今日定要亲口问她、亲眼见她!
“您是九川尊郡,万出不得闪失,属下冒犯。”玄玄先生手中妖力在四周划过,瞬间将顾梨困在其中,任凭她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小玄镜不是尊郡能挣脱的,您还是随在下走吧。”说完,手中微扯,便带着小玄镜中的顾梨重回祭台之上。
“长亭长尊,九川今日愿护八部族安危,但我必须先将尊郡带到安全之地。”玄玄长老看着座位上人道:“还望长亭长尊谅解。”
“是我们大意,竟出了这等事端。”长亭长尊轻叹气,身旁一难长老愤愤道:“天界实在欺人太甚,此事我定会向天帝讨个公道!”
“一难长老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玄玄先生看着祭台下几米开外,仙界之人正与各长老奋力与来人缠斗:“若我没看错那装扮,他们皆来自订鬼宫。”
“订鬼宫?”长亭长尊皱眉:“我们不曾与订鬼宫有任何恩怨。”
“订鬼宫正主是个软硬不吃的狠辣之人,这世上能请动订鬼宫出动如此多之人的寥寥无几,偏偏又是在宁方石被抢之时。那人带着不流传世间的八云纹,身旁之人用的亦是仙术。若说订鬼宫此次与天界无关,长亭长尊自己怕也是不信。”说完,将手一拱,道:“话已至此,不便再言。我就先告退了。”
一难长老看着玄玄先生带着困在小玄镜中的顾梨离开祭台,低声道:“少尊主,这玄玄先生言下之意,是天界之人所为?”
“这不像天界作为,可那也确是八云纹无错,无人能仿冒。若真如他所说,就难办了。”白晋楚皱眉道:“同时伤到我们八个人,还令我的幻术难以维持长久,刚刚那一击绝不是等闲之辈。糟了!”说完,抬头看去,身随意动:“若真是天界所为,绝是八部族不能讨理的地方。当下,必须保宁方石无恙!”
“还来宁方石!”见六道锤屡屡被破,贯丘一手妖力成捏成诀,向着青止侧身而来,就见她左手腕间红光乍现,皆成丝状连织为网,生生抵住了贯丘长老的妖力。重华玉笛横握在手,一击将申阳□□斩落半空,笛间带着凌厉妖力直刺申阳左胸口,贯丘长老大惊,回身急忙以六道锤阻隔了玉笛,重击之下,双双弹开。
“走。”重华见白晋楚与一难长老已不在原地,将青止揽身而过,腰间盒骨在手,悬浮于半空。须臾间以鬼罗之力打入,黑色裹挟着万只影剑向四人而去,鬼哭般刺耳之声在整个八部族炸裂开来。众人纷纷惊叱抬头。
“少长尊!”贯丘长老与申阳长老被白晋楚抓住衣领置于身后,一难长老连忙稳住二人,却见白晋楚皱眉间身体急急向前而去,无半分停留之意。重华已带着青止退身而走,夜色中再不见二人身影。
那黑气已狠狠打在白晋楚身上,他欲想回身却惊觉胸口疼痛难忍,身形不再受自己控制。幻术已不能再维持,白晋楚于咳血间不断向后退去,眼见黑气中万剑已没入身体,肩膀处却生生一痛,被人扣进皮肉紧按肩胛带着瞬间脱离了黑气的逼迫。
那人见白晋楚已昏死,手中真气顺着经脉灌入,暂时封住其魂魄。
“少尊主!”贯丘等人急忙赶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
“哼,那东西是废人魂魄的,你们少尊主就这点本事,也敢硬闯?”连清秋将他往贯丘长老怀中推去:“不知死活。”顿了顿又道:“将你们八部族唯一一颗凝魂丹石找来,给你们少尊主服下去,兴许还有救。不然,就是求到那去天帝也保不得他的性命。”说完,不见申阳长老拜谢,一个起身向着青止二人离去方向而去。
“这……”申阳长老看着他的背影皱眉。
“这什么这!没听见他说的吗,赶紧去将凝魂丹石找来!”贯丘大怒,看着众人。长亭长尊尚在闭关,这种关头,少尊主可万万出不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