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青止陪着笑,嘴里却嘶的喊着疼:“你轻点。”
“这下知道疼了!”话虽如此说,却是下手又轻了几分。
“常轩,”冀华然和顾梨推门进来:“那些人怎么办。”柘城将位子让给了顾梨,自己坐到青止身边。
“哪些人?”赫连柘城抬头疑惑的看着众人。
“回来的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青止看着他道,虽不用鬼罗之力,但只用神识也能知道,自打他们离开后就一直有人跟在他们身后。
“不管他们?”冀华然问道。
常轩给青止上着药摇头道:“不可,虽然是凡人,有时也会有些麻烦。我们总需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又道:“抓了人,自会有人露面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这意思。”冀华然灿然一笑:“我早和梨梨出手了,抓了几个,放了几个。被抓的人我全都放在离此处不远的一个山头上,设了阵,他们走不出来。还有俩个人让他们走了,正好回去通风报信一下。”
“应该与今晚我们碰见的人有关。”顾梨推测道:“既然是显赫人家的马车,应当训练极好;今夜那马癫狂至极,显然是给人在那马儿身上动了手脚。”
青止看着已包好的伤口点头道:“但应是不知我们身份,不然不必派人跟着。大概是王贵纷争或是私仇,怀疑到我们几人头上。”
“不管如何,都与我们无关。除非能为我们所用,否则便不必扯上半分关系,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事情。”常轩站起身:“走吧,我们赶了一天路,也该吃些东西了。”方才包扎时,青止便喊了饿。
“好。”青止笑道,用完好的右手推着顾梨,身后跟着柘城便匆忙出了门。这人间佳肴,自是一绝。
“钱袋子还没走,他们倒是着急了。”冀华然朗声笑道,扯着旁边一脸不明笑意的常轩:“走吧,钱袋子?”
偏有身名上污台
偏有身名上污台 赭国中城——余清酒馆
“酱牛肉,桂花鲈鱼羹,木须肉,醋蛰豆腐,还有你们店内的三个特色小炒,各来一份。再烫一壶酒。”青止看着常轩点着菜,抬眼算了算,饭菜该是够五人之份。
“你听说没有,最近咱赭国,可不□□生。”临桌的麻衣中年人磕着盘子里仅存的水煮花生向四周看了看,微压低了声音对另一个人说道,嘴里叹气之声不断。
“哼,傅章那个狗贼挟着皇上,能有什么安生天下。”答话的是距离那一桌不远的青年男子,兀自擦拭着桌子上的剑,义愤填膺的样子。
“哎哟喂小兄弟,这话你也敢说,不要命啦。”麻衣中年人朝他使劲摆摆手,又转过头朝着身边的人继续道:“倒是说起来,那傅将军,看来势必要……”说着断了声,只是使了个眼色,旁边人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您几位满用。有事您招呼。”小二哈一下腰,刚要走,青止便叫住他:“旁边那位被说的咬牙切齿的,可是谁?感觉谁都认得他一样。”小二竖着耳朵留意听了听,才笑了笑低声道:“几位客官外边来的吧。那几位说道的啊,是我们赭国这傅章将军,本来他是我们的镇国将军,战果赫赫,这才让我们人少势微的大赭得以成为泽国的附属国而不被剿灭。”
顾梨打断他道:“那这样说来,倒是个镇国的好将军啊。”
小二拍了一下腿,无奈道:“嗨,谁说不是呢。可谁曾想他竟是那有着狼子野心的枉逆之人,四年前逼宫反叛,挟了皇上。到现在,可以说这赭国的皇上该是他的。不过,这傅将军虽因此事遭了世人唾骂,倒是从不做那损害赭国子民之事。”顿了顿又道:“所以啊,这百姓虽说傅将军狼子野心,坏了纲常,却也不骂得厉害。”
临走,小二不忘叮嘱几句:“给几位提个醒,这宫中之事,还是少打听的好。”说完把木托盘一夹,打着哈哈快步走了。
“看那小二像是更喜此时,想来那皇上也是无用。”冀华然夹一筷子鱼,漫不经心的道。
“也不定是那傅章有手腕。”顾梨笑眯眯的抢过他筷子下的鱼肉,独留冀华然咬牙切齿的看着碗中满满的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