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带着青止继续向前走。
“那依师父的意思,可是怎么办?”青止抬头看他。
“罢了,魔界之人不来,倒是为我们少了些麻烦。”常轩淡笑道:“你有心事?”
青止脸上笑意微顿,边走边点头道:“钟佴说她与傅将军是命中难圆,天意难违。常轩,日后你我可会有难料之事,落得他们的下场?”
“这种事,便是一天,都不会有。”常轩停身扳过她的身子,低下头看她,眉眼间尽是温柔。
青止捧着他的脸庞,轻吻而过:“知道。师父是上仙,我是昧谷少尊主,命绝不由天。”
“嘁。”常轩笑着摸摸她脑袋,边走边把头靠在青止的肩膀上,青止推开,他便再靠;再推、便再靠;再推、便再靠。
“师父不怕脖子落枕?”
“师父要做什么,弟子应着便是了。”
“……是,师父最大。”青止笑道,眼中温柔满溺,夜暖云清。
“青止!”顾梨靠着马远远看到常轩二人向这边走来,方高高挥手,转头对着冀华然道:“我还以为还要再一天他们才能回来。”
待走到三人面前,青止才道:“耳我虽已到手,只是暂时还打不开。”
“打不开是何意。”冀华然闻言疑惑道。
“交给我的人说要等到合适的时机,盒子才能打开,而真正的耳我就在里面。”说罢,青止取出盒子交给众人。
“怎么。”顾梨打断她:“这盒子,不是你和常轩找到的?”
“不是。”青止道:“耳我一直在泽国司妃娘娘手里,是她亲自交给我。告诉我只有时机到了,才能打开盒子取出神器。”顿了顿又道:“只是时机是何,她从不言。”
“青止,这人你可信得过?”冀华然皱眉:“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娘娘不是为了将我们哄走,才给了我们一个普通的盒子。”
顾梨点头道:“华然说的对。神器究竟在不在这盒中,谁敢断定?”
“不会。”青止收起盒子,淡笑道:“我也曾心有疑虑,但昨夜过后,我亦确定她绝未骗我。”说罢看向常轩道:“常轩也已探过此盒子,绝不是凡俗之物。”
常轩点头道:“虽不敢断定,也绝无错了。”话音将落,他又噤了声往侧面看去,几人向他看去,就见他静默半响才回头看着冀华然道:“有魔界之人来过了?”
“没有。”冀华然摇头道。他与梨梨、柘城守在此地二日,四周结界早设,知道泽国有魔界中人后更是不敢有半分懈怠。只是不知为何,这二日亦一人不曾踏步。
常轩看着远处轻笑一声道:“有人暗中帮我们。”
青止听闻后亦点头道:“只是不知是何人,能一声不响的拦住泽国国师和四周魔界中人。”顾梨与冀华然相望一眼微摇头,他们二日内却无听闻。
“对了,柘城。”青止背上自己的包袱:“右安只说了句,有缘再见。”
赫连柘城将马解开,抿嘴上马:“都没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日后便是见了也定不认他。”
“来者不善,走吧。”常轩上马而道,趁月色离开泽国是最佳的时候。魔界既然被阻,其他各路牛鬼蛇神也该在盯着泽国才对。
“嗯。”青止点头。早已料到四周不安分,御剑易要人发觉,才早早要冀华然几人备了马。
几人掉转马头,在苍苍月色中终是离开了这停留之地,策马向南而去。
“主人,乾元长老毕竟是……”绾铃看着眼前已奄奄一息之人,道行已尽失,早已难维凡人面目,露出魔界之人原本面目。
“不过是个丑陋的魔界之人罢了。”琅馗低身看着乾元,折扇在手道:“没了道行,就露出了这原本面目。”魔界之人,或为仙堕、或为妖堕、或为鬼堕、或为凡人心魔所化、或生而为魔。仙妖鬼堕其道,半道半魔,便是失了道行也绝不会一副魔界之人的本体模样;凡人心魔所化,心魔若除,便灰飞烟灭;只这生而为魔,魔物最爱噬人血肉;魔界之人最喜噬人精魄。
“……”绾铃将周身已死的魔界之人弹指作火焚烧化之,道:“若主人杀了乾元长老,恐怕魔界长老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