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小心翼翼寻觅着四周,看着周围形形色色不同的人。最靠近我的,有位好像一直在玩手机的中年大叔,坐在靠门的过道边缘。
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眼神,盯着手机,露出同样猥琐的笑容。也许是在看黄片,或者在微信上撩妹也说不定。
靠近窗户的地方,摆设这一条横着的长木桌子,好像那里的采光比较好。就好似是坐在沿海的黄金沙滩上,晒着太阳,点一杯冒着奶泡的卡布奇诺,也别有一番滋味。长木桌的旁边配着六把原型的单脚转移,也是纯木质的。像整个咖啡厅古老的气息一样,所有的设施都保持着暗木黄的色调。
六把椅子上只坐着一个人,他坐在正中间靠近大门的那一把上,其余的五把都空闲着,表面洒满了温柔的阳光。是一个好像大学生模样的男孩。耳朵上带着跨越式的大耳机。
面前摆着一本不知道是谁写的言情小说和一杯依然冒着热气的拿铁。咖啡厅里的氛围很温暖,也很安静,不同的人都做着各自的事情。能听到的只有一直随机播放的轻音乐和最里面的角落,有一对应该是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直在小声嘀嘀咕咕着什么。
似乎是从喧闹的城市中剥离出的一个空间,人不多,但是坐的都比较分散。
我想,一定有纯粹为了消磨时光的人,也不乏混着不少失魂落魄的城市人,也许还会有漂泊四海的落寞诗人,来这里稍微歇息歇息。我隐约记得自己是要来找一个什么人,一个陌生的,但是又好像那么熟悉的人。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
因为毕竟是梦中的东西。直到醒来以后,能记起的只能是少之又少,。除非你梦见是一些一直牵挂着的人或者从未忘记过的往事。否则虚幻的东西,即使再极力的记忆,也会被忘却的很快。
好在昨天晚上让我记忆最深刻的画面,我们应该是做过爱的,是个女人,三十岁左右。
好在咖啡厅中人还并不很多,女人,也就那么零零散散的几个,掰着手指头也能数的清。坐在离吧台有些近的圆木桌旁边。翘着二郎腿,上身是素白色的大衣,腿上包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桌上摆着一杯满着的摩卡咖啡。好像一直没有动过。
她的手自然的托着下巴可,双眼朝着店门的方向一直寻觅着什么,脸上好像还稍微画了些淡妆,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两个人,我总觉得有缘定会相遇,无缘,即使真实存在,错过了的,也只能感觉着像是虚幻的一般。
“请问,你是阿兰么”我慢慢的走上前去,把她张望着远方的眼神快速的回转到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么”女人回过神来,差异的看着我的眼睛。是她告诉我她叫阿兰,也是她第一个向我提出的约定。但是她似乎忘却的比我还快,几乎不再剩什么。
也许是因为男人和女人本质上的差异。也许是因为,她曾经失去过很多,不再想要特意的记住什么,只是随波逐流的慢慢忘却。
“你是在等人吗”我从旁边搬来一个矮小的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对,在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她的眼神中仍然充满着一丝期望,直勾勾地盯着半掩着的咖啡厅木门,好像是害怕错过什么看起来相似的人。
不过也看得出来,她已经等了很久,报的希望也越来越小,毕竟是梦中的人,梦中的约定,总是假的。
“妮可,我是简。”我很冷静地回应着她,虽然她并没有提出什么问题,不过我觉得自己已经解决了她内心所有的顾虑。“记得么,我们昨晚的约定,我来了。“
”简?“她很疑惑的低下头,然后好像是在记忆中极力搜寻着什么,然后突然抬起头,一幅恍然大悟的盯着我。”你是简。“她似乎很激动,露出了一种惊吓却也满怀兴奋的笑容,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比梦中的样子好像更英俊,不过也显得有些苍老。“她微微一笑,拘谨的样子。
”对,我是简,你现任的老公,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我幽默的打趣着她,伸手去握住她那双洁白纤细的手。握紧,彼此第一次感受着对方真正的温度。”兰,你比想象中还要漂亮,还要年轻。“
阿兰的脸颊开始泛起红晕,好像想要把手缩回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可是,可是我们不是才刚见面么,还没认识多久。“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说出的话没有任何逻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