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苓还未发话,劝慰晴凝大概是有什么漏网之鱼。身边就凑来一个男人,自诩风流般的笑道:“哟,姑娘你是在说建康那位神算王公子吗?”
“是啊。”晴凝疑惑道。
“我听他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晴凝呼道。说完,连忙看向谢苓。
谢苓微微皱眉,示意自己已经听到,然后问道:“这位公子,建康城姓王的可不少啊。你说的王公子是哪个王公子?”
“神算王公子吗。”男人一脸错不了的样子,“就是那个以色动建康的,对,建康人都叫他什么……散郎,对,散郎!”
“啊?就是那个可以算十日之事的王公子?”晴凝追问道。
“对啊,不就是他吗!什么散郎,色动建康,可算十日,不都是同一个人吗!”
晴凝听闻,脸色都吓白了,看向谢苓。
“你刚才说他出大事了,出什么事了?”谢苓抿了抿嘴唇,问道。
男人见两个人已经被他带的入迷了,不由扬唇一笑。男人顿了一下,然后试探道:“我刚才听见两位在谈他,可是熟知?”
谢苓突然握住了晴凝的手,晴凝瞬时已到嘴边的“你怎么偷听人家讲话”,“废什么的话啊快说啊”,“对啊,我们家公子和他是好朋友”的素质三连腹诽都咽了回去。
“我也是前几日听闻王公子美名,故而和我的妹妹讨论。”
谢苓低声细语,直漫入男人心头。
“在下项德,楚霸王项羽的项,德兴美好的德,姑娘可随意称呼。我说呢,还以为姑娘你和王公子熟知,听你的口音,也是我们地道的钱塘姑娘,那个建康话啊,咦!真是北方人说的。想王公子如此翩翩,操那么一口话,到底是美中不足了。”
“不,金陵雅音,自是有独特韵味,不存在谁高谁低。”谢苓一边浅笑着,一边摁住晴凝,不然晴凝就要挥舞一双爪子,骂他地域偏见了,“不过,项公子倒是说说,王公子是怎么回事吧。”
“我来告诉你什么事吧,”项德一直在兜圈子,同船人看不下去了,开口道,“王公子啊,被海盗打的,快没人样了。”
“啊!?”这下,连谢苓都不再淡定了,和晴凝皆是目瞪口呆。
“不是说,只是暂时失明了吗?”晴凝凑到谢苓耳边低语。
戴着斗笠的船夫这时候开口,“蒙公子你说什么呢,别吓到人家小姑娘。王参军啊,没有这位公子说的这么严重,只是暂时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清,走路下不了地。”
“喔……啊?”晴凝听到船夫说没有这么严重时,一颗心沉了下来,等到后面话听完,是再也不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了。失明本来就很严重了,现在是直接下不了地了。
“这个王参军呢,是前日下午才被刘将军的手下接到钱塘的。然而呢,事情前日上午就传开了。”船夫道。
谢苓不解:“这个王参军只是挨打了吧,怎么你们都知道了?”
钱塘消息流传的如此之快?还是山下的居民本来就是如此消息灵通?谢苓不由咋舌。
实际上,若真的算起来,她还是昨天上午去了刘将军府才知道的呢。
项德见谢苓抛出问题,连忙抢先道:“那个王公子本来就盛名在外,听闻他来做刘将军的参军议军,那无数的姑娘都是想来一睹真容的。”
“然而呢,比他们真人更早到钱塘的呢,是他在海上一个人打趴了五个海盗的大事呢!”
“一个人,五个海盗?还打趴!?”
船夫一边划着船,一边说道:“这事,在余姚都传开了,我有个远房就是在海上做船夫的。我倒是听他说了不少。”
“那天,海盗真是失了神志,去抢王参军的船只,那艘船啊,都是世家所乘。”
“那抢到了吗?”
“本来啊,是抢到了。五个大汉乘着一艘小船三两下就把几个船夫和两个小童给绑了。抱着船上的财物就去小船上。”船夫顿了下,继续说道:“你想呐,王参军是什么家世啊,怎么会在意区区钱财,但是呢,为首的两个,看到王参军他呆的地方,喔,就是差不多你们现在坐的地方,就要夺取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