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算算公子的病什么时候好罢了。喔,昨日道长说了眼疾和腿伤总之都是会好的,公子是想看看会不会耽误刘将军的行程了。”
“这样吗?”谢苓没算过这个。
沉香见谢苓有些皱眉,不由问道:“这个难吗?”
“这方面的我没算过,不过算算流年如何还是可以窥探出来的。流年算起来也快些,只是有些我记得不太准确了,可能今日能说说出个答案,精准的我要回去查好再告诉你。”
沉香松了口气,笑道:“没想到真的能算啊。不过,这个有什么禁忌吗?”
“我……我要收些卦金,不然对我和王公子都不利。”谢苓有些难为情。喝了几口茶之后才吞吐出来。
“这个自然自然。”'沉香自盒里抓来一把,递给谢苓。
“多了多了。我拿这一些就够了。”谢苓有些尴尬,连忙推了下来。沉香也没有逼迫她。
谢苓看了看写着王逸之生辰八字的纸,问道:“散郎是在建□□的吧。”
“是的,在朱雀航。”
谢苓突然想起谢荣曾经给自己说过的轶事,笑道:“散郎是丑时出生的呀,我听闻家兄提起,散郎出生时,天有异变。”
王逸之想了一下,说道:“家中确实有如此说法,只是天有异变也是常事。如果真的算特别,大概就是那天晚上,家中一只牝狗也生了一窝小狗罢了。”
“噗……”谢苓没想到王逸之会这样回答,一时没忍住。史书上一直把天中异变,突生祥瑞之事来虚化王侯将相,怎会知道王逸之并不关心这个,反而说起母狗生小狗崽的事呢?
“谢姑娘,怎么样?”沉香见谢苓乐了出来,心情也舒畅了起来,连忙给谢苓又倒了杯茶,问道。
谢苓心下已经有了答案,说道:“王公子你时年十八,正是人生第一个凶年,故而有些疾病缠身,这也是人人都有之事。等到岁数再长一岁,便可好了。不过,还是要尽力医治。”
“喔……那公子还有几个月才十九,不过能好就行。”沉香笑着,总算听了个好消息了。
“不知,我流年别的如何?”王逸之对自己的病情似乎并不关心,而是问起了别的事。
“别的?”
☆、壮志烟高
“说起来一卦不可算多事,但是既然是流年,也可以讲一讲。别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既然是凶年,散郎要小心一下头痛疾病,注意不要忧思过度。或是心情郁结,无法消除块垒。不过若是真的得了,还需要一定要保持好心情,如果实在不行,我托道长拿些药给你。”
“那就不必了,我多加小心就是。”
“有没有什么喜事?”
“这个嘛,看上去今年偏财运不断,不必担心。六月末将会有桃花。只是桃花有好有坏,还需要斟酌。”
王逸之笑了笑,道:“借你吉言了。”
谢苓起身环绕四周,明白了这个房间给她带来的异样感觉,说道:“我看此房间布局有点不利于散郎恢复,不如将床调个方位?”
沉香连忙问道:“怎么调?”
“算了,不必了。也是挺费劲的,我已经习惯了,若是一定要改动的话,我觉得反而并不利于我恢复,我看还是等我眼睛痊愈之后再调吧。”
“也好。”这种事本来就需要自己愿意,再加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谢苓也只摊了摊手。
“谢姑娘,不知你这门手艺这是跟哪位道长学过?我听说白马观里有位郭道长十分擅长此等秘术。”
“是的,白马观不止我,也有其他师兄弟学过。只是我一般只与亲人而算。郭道长这些年也不怎么轻易动卦了。散郎若是感兴趣,去白马观时,可以求个签什么的,也是可行的,价钱也不高。”谢苓说起这个就有了精神,“若是批八字什么的,一定要赶早。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师兄弟一日卦不起三,前些年还好,这些年求道问理的人越来越多了。如果想求到,一定要趁早。 ”
“这又是什么说法呢?”沉香有些不解。
谢苓突然想到别人的误解,笑道:“其实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道长不愿意师兄弟太过于沉湎此事,而要更精进于学问,故而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