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之连忙跟在后面点头。
王逴之叹了口气,自己家弟弟什么时候就成了这样没皮没脸的人了,一点都不矜持。
“我……”谢荣见自家姐姐已经偏心,只得愤愤的甩开自己的手。
然而谢荣的气很快就消了,因为明月把饭菜端了上来。
然而,这一场宴席上最不要脸的就属谢荣,只见他先是慢条斯理,然后是,虎口夺食,最后向明月又要了几碗菜。
谢苓和谢苓的姐姐相对而视内心长叹一声,此人简直丢尽了谢家的脸面。王逴之也是连拍自己大腿,自己弟弟在谢苓面前感觉就差一条尾巴在后面摇了。
“谢荣啊,岳父岳母是怎么说的?”王逴之见谢荣吃的差不多了,连忙提出了这个问题。
“岳父岳母……喔,父母大人,希望姐姐身体无忧,朝廷里的官员他们已经……”
“咳咳,不是这个事,是谢姑娘的事。”
谢荣看了眼王逸之,虽然他一脸云淡风轻,但是他毕竟和王逸之是多年好友,还是看穿了他的紧张。谢荣一下有了一种长王逸之一辈的错觉,不由拿腔拿调的说道:“这个吗,不瞒姐夫说,父母大人的意思是,王逸之年纪太轻,希望还是加冠之后……”
谢苓正吃着瓜,听到谢荣这样说,正思考着王逸之跟自己爹娘有什么秘密可言,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后,手里的瓜掉了。
☆、两人同居
谢芷和王逴之各自都对王逸之和谢苓是有好感的,甚至觉得自家妹妹或弟弟是配不上对方的,于是一对从没吵过架的伉俪为这事生平第一次斗了嘴。
然而相比吵架的谢芷和王逴之,暧昧却非又要故作高傲的谢苓和王逸之,有一个人在钱塘的生活就滋润多了。
十八岁的谢荣跟着姐姐谢芷来到钱塘后,也不比辞了官的王逸之好到哪里。
王逸之之前一直暂时住在刘将军府里,虽然将军府也很气派,但是一直有寄人篱下的感觉。辞官后就大不相同了,虽然天天在道观里蹭吃蹭住,但是因为谢苓和沉香都在道观里,他也就安然自得,似乎是把道观当做自己第二个家了。
王逸之如此,谢荣也有样学样。笑话,虽然谢芷和王逴之有两套居处,但是王逸之作为弟弟都不去住,自己一个小舅子住进去更不像话了。
思前想后,还是这吴山的白马观好,虽然上去麻烦了些,但投奔妹妹还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啊!
于是,家宴后,谢荣收拾好行李和桐花一起随王逸之和谢苓上山了。
午后,谢苓看着两个无所事事的人在自己乱晃,觉得很碍眼,但还是不由问道:“两位来钱塘做公子哥了?”
可不是吗,刚换完药脸上五颜六色的王逸之和谢荣在门前斗草玩,谢苓怎么都觉得这画面好笑。
“我们来钱塘做女孩子了。”自从知道双方父母的态度后,王逸之愈发灿烂。
“去去去,说什么呢,”谢荣瞥了一眼王逸之,手里的草就被折断了,谢荣看了一眼并不在意,而是对着谢苓说道,“苓啊,你在钱塘这些年,辛苦你了。”
虽然他是从偏门上来的,就呆在谢苓院子里一小会儿,但还是察觉出了道观的简陋,住在这里的想法也悄悄在心里打了退堂鼓。
可是桐花都跟沉香去找这里的道士了,再说不住了不太好吧。
谢苓回了道馆就在院子里晒着书,听到谢荣语带惋惜,不由站住了,说道:“那我是不辛苦的,想出去玩就出去玩,想读书的时候就读书。不用去交际,不用因为某些人的喜好改变自己的兴趣。”
谢荣被谢苓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捂了捂胸口,倚在了石头上,叹息道:“我也病了,妹妹你回家的时候麻烦告诉父母大人……”
王逸之拿起手中的草,戳了戳装死的谢荣说道:“那我回去去你家把你那些香料喂鱼了。”
“不不不,那不行。”谢荣立刻正襟危坐的说道。
“不玩了,我去搬书去。”
谢荣见王逸之跟着谢苓去了,内心突然涌起了十五年来第一次出现的作为哥哥的责任感。于是他先跳了出来说道:“谢苓是我妹妹,当然是我去搬了。”
王逸之瞥了一眼谢荣,有些惊讶于他今天不同往日的敏捷,计上心头,做作的学着平日给谢荣撒花的少女说道:“谢香令气质儒雅,雪夜拥鹤氅走来恍惚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