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慕桑奂的巫毒,担惊受怕这么多天,怎么可能让宫涟这么简单的死去。
“放心,这巫毒量少,你能慢慢品尝,不会那么快就去死的。”
宫涟狠狠的瞪着他,身体痛得连怒骂都骂不出,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言鞍跟宫靳卿站在监牢门口。
“留了这么久,就是给他发泄的。”宫靳卿说道。
言鞍,“……”这充满恶趣味的兄爱。
“现在宫涟已经被抓,就差西岳那边了。”言鞍说道,“新皇上位,不好好巩固山河,天天闹腾。”
“他差不多要消停了,西岳的五皇子也不是废物。”
“也是。”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说另一件事,挺重要的。”宫靳卿面带微笑,看向他,“这不是快过年了么?你得记得给阿墨包一个压岁钱。”
“嗯?为什么?”言鞍莫名其妙。
以前过年不管宫杞墨有没有在西洛,他都没有要包红包的理由啊?一般不都是长辈才给么?他们是同辈,为什么要给压岁钱?
“这还用问?”宫靳卿一本正经,语重心长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
要不是看到宫杞墨出来,言鞍可能一脚就踹了过去了,这没脸没皮的!
“阿墨,出完气了?”
宫靳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怎么没带慕姑娘一起进宫?”
“她身体不好。”宫杞墨说着,看了一眼言鞍。
言鞍被他看了觉得发毛,“怎么了……”
这审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压岁钱?他又没有准备!
“没,看一下未来嫂子。”宫杞墨面无表情的回答,扭头回去继续跟宫靳卿说话。
言鞍:“……”
果然是兄弟,都有让人想要压着揍一顿出气的潜质。
宫靳卿心情颇好,眉眼都含着笑意,“今晚留在宫里用膳?”
“不了。”宫杞墨拒绝道,“要回去。”
“那就一起去王府吃饭。”宫靳卿很是随和。
“可以让你嫂……咳,朕也得去看望一下慕姑娘。”
言鞍没说话,笑的十分温和,如果忽略宫靳卿靴子上面的一个鞋印子的话。
宫杞墨还没有说好还是不好,就见青卫过来,“王爷。”
“什么事?”他眉宇轻拧,青卫过来那就是跟慕桑奂有关了。
青卫将慕桑奂跟赵紫苑出门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不悦的扫向青卫,“她说不用跟着,你们就真不跟着?”
青卫一脸为难,“王爷您不是吩咐了,慕姑娘的话等同于您吗?”
而且私底下大家都知道,王爷听慕姑娘的,那自然得奉承慕姑娘啊!
宫杞墨,“……”
他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揉了揉眉心,“她去哪里了也没问?”
“没有……”
他懒得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走。
宫靳卿在后面叹气,“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哥。”
他扭头看看向言鞍,眼睛十分的亮堂,“那就我们两个自己出去吧,朕要微服私访。”
言鞍,“……”
另一边
没人管制的两个人如同脱缰似的。
去逛了阁楼的新位置之后,两人便揽着肩去了皇城最大的酒楼——喝酒!
酒楼有上好的老黄酒,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鲜甜醇和的味道涌入味蕾,她泪流满面的又抿了一口。
赵紫苑恨铁不成钢的,“你怎么一副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你不懂。”她将手中的酒喝下,感慨人生,“我都多久没碰过酒了。”
“那就赶紧多喝几口,不然王爷来了你就又喝不了了。”
“被你这么说,显得我很惨似的。”她又喝了一口酒,这黄酒挺烈的,自己也知道现在的身体禁不住酒力,克制没有多喝,就过过嘴瘾。
赵紫苑给她夹了菜,笑嘻嘻的道,“一会儿要是王爷找来了,你可要把责任全担下啊。”
“怕啥,他又管不了我。”她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