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笑了笑,总算要找的方向有了眉目,他心情愉悦了几分。
“王爷最近几天还是尽量维持原型,避免损耗太多灵力。”祁笙道,“你的灵力损耗越多,压制就会越加艰难。”
宫杞墨点头,正好越幸把热水跟伤药送来,她便拿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因为妖毒的作用,宫杞墨的伤口自愈得很慢,她让他把上身脱了,露出后背血肉模糊的伤口,祁笙看了一眼,道,“这妖毒有腐蚀的作用,普通药没用的。”
他说着拿出了一瓶药膏给她,“用这个。”
她接过,跟他道谢,祁笙只是笑了笑,“你给他上药吧,我先把妖毒清出来。”
她点了点头,继续给他包扎伤口。
祁笙清毒的手法很简单,将自己的灵力打入宫杞墨体内,直接强行将他体内扩散的妖毒挤在一处,再发力一逼,宫杞墨就又吐了口鲜血。
鲜血沾到地面之后,迅速将石砖腐蚀出了一块黑印子,可见毒性强烈。
“好了。”祁笙道,“王爷若是压制不住体内的暴虐,我会出手帮一下的。”
他疲倦的点头,祁笙说完,便把房间让给了他们,自己出去外面。
门一关,她就将他抱住,方才残余的惊惧还没有退去。
她紧紧地抱着他,眼睛红红的,“吓死我了。”
方才她一直强迫自己冷静,现在确是忍不住了,他也环住她的腰,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脊,“不是没事么?”
“没事个鬼!都吐黑血了!”她现在手还抖着呢,方才手上染上他的血的触感还缠绕在心头。
“下次别干这种事了!挡刀一点都不酷,你直接踹开她不是更酷么!”
他叹了口气,凑过去亲了亲她,“一瞬间太害怕的,脑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所以说,爱情使人头脑发热,那一瞬间他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要护着她。
她听了心里熨烫,拿了热水给他擦掉他嘴角的血迹,“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你受伤了我也受不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方才,那慕桑情是怎么回事?”
“是上次那一只狼妖。”说起这个,他便拧紧了眉心,“在猎场已经都被我处理了,没道理现在妖魂还能找来。”
“可能是漏网之鱼。”她脸上带着内疚,“方才祁大夫说的妖血,很严重?若不是因为我……”
她越想越内疚,祁笙能拿这个来说,一定是因为不是小问题。
他抬手捂住她的嘴,“是我疏忽了,那妖是被我杀了,它的目标是我。”
“它为什么会附身在慕桑情身上?”她问道,她之前以为慕桑情再怎么也做不起什么大乱子来,没想到反而被人钻了个空。
宫杞墨道,“我们进去山洞之前,她还是她。”
“那……它是趁我们进了山洞,才附身在她身上?”
他点头道,“它过了这么久妖魂还在,应该是依附在了什么身上,方才杀的只是一缕残魂,它的本体未消,就还会再凝聚。”
“那要找到它的本体吗?”她将湿巾丢会水盆,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不然时不时来偷袭一次,岂不是很糟糕。”
之前那狼妖她当然记得,上次是附身在璇儿身上,现在居然就挑了慕桑情,狼族记仇,她没想到还能这么的纠缠不休的。
“许是苍狼族出事了,不然他们也不敢随意动手。”他闭了闭眼道,被眼皮覆盖的瞳眸划过一丝血色。
他没说的是,若不是他事先在她额头划了个术法,那时候他可能就赶不上,慕桑奂就会被捅了个实打实,他只要一想到,就有些控制不住体内暴虐的血液。
她看他额角渗出细汗,又是担忧又是焦虑,“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赶紧变成小猫,不要消耗灵力了!”
宫杞墨,“……”
他无奈的再次纠正,“是白虎!”
“那你变!”
“……”
一阵白光闪过,床上俊美的男人消失了,只剩下一只斑白的小兽,浅琉璃色的眸子湿漉漉的看着她。
她将它抱在身上,“又得重新包扎伤口了。”
祁笙的药膏特别好用,它伤口腐蚀的情况已经开始好转,她又给它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再用纱布给它将伤口包紧,捏了捏它的耳朵叮嘱,“祁大夫说的那么严重,你可不要随便再使用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