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些被关的妖族也感同身受,“对啊对啊,新谷主连通道都不给开,难不成要把整个妖谷都封闭永久吗。”
“我在人族还有好多钱没有花出去呢。”
“我也是啊,我在人族的美人才刚认识,还没有抱回美人归呢!”
“新谷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群妖开了话头就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了起来,顿时没有多少人去注意他们进来的原因了。
每个牢门上面都附带着力量,所以一些就算身形很小的妖族,也不能通过缝隙越过牢门,宫杞墨就坐在旁边,盯着卞伊寻。
卞伊寻被他盯得受不了,忙看向祁笙,“祁大夫,你是有什么办法吗?”
“没有。”祁笙回答得很实诚。
卞伊寻被哽了一下,他们都发现了,现在的祁笙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恶趣味,喜欢戏耍一下旁人。
知道他肯定还有话没说,卞伊寻没有急着接话,果然祁笙又接着道,“对付他们,不需要我们出手。”
“那需要谁出手?”卞伊寻问道。
祁笙笑了笑,“让该来管这件事的人来。”
那是谁?
所有人心里都划过这个疑问,不过祁笙没有给他们解答这个疑问。
他直接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出来一盒朱砂跟一支笔,将自己的手掌划破,鲜血滴落在朱砂里面,他拿笔在朱砂里面搅和。
小狐狸心疼的看着他手掌上的伤口,它朝他手掌蹭了蹭,祁笙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待笔头染上鲜红的朱砂后,他便走到墙壁上慢慢的开始作画。
外面看守他们的人见祁笙只是在作画,没有做其他危险的事情,便呆滞的继续守在牢外面。
祁笙握着笔,笔尖在墙壁上慢慢的书写着,繁复的符文从笔尖下一个一个书写出来,旁边的妖族看到他在画,却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叽叽喳喳的都在自说自话。
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祁笙,他像是沉浸到了另一个世界,旁人都没有去打扰他。
慕桑奂也靠在一旁看着他画,随着符文画得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大,鲜红的符文仿佛凝聚成了一朵鲜艳的曼珠沙华,妖冶且危险。
远远看着,真的如同一朵从墙壁上生出来的地狱之花。
外面的那些黑衣人注意到墙上的花,情绪都有些起伏,似乎在惧怕什么,他们开始想要阻止祁笙作画,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上被下了禁制,根本不是他们能打开的。
已经有人匆匆出去叫人了,祁笙笔下的动作也差不多了,他将朱砂笔收起来,低低的念了几声咒之后,掌心印上花心的位置,同时厉喝一声,“开!”
下一瞬,在场的人都觉得一冷,不是那种被寒风吹的冷,而是仿佛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每个人的脚底下传入心口一般。
祁笙画着符文的那面墙壁上,符文已经看不见了,墙上被浓重的黑雾盖上,渐渐地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十分俊朗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虽然认路的本事不行,不过认人的本事还是可以的,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人是当初在西岳的时候,将西岳国师杀了的人,记得那时候郁垒好像是叫他做大人?
能被郁垒叫做大人的,职位应该是很高的吧,祁笙似乎跟对方认识。
她问宫杞墨,“我没记错吧。”
他很默契的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便点头回应她,“没记错。”
确实是之前在西岳帮过他们的人,那时候整个空间的鬼都听从他的号令,神荼郁垒又在他的麾下,有此能力的在阴间显然不多,就那么几个人。
那边祁笙已经在跟显现的人说话了,“北帝君最近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手底下没有什么烦心事?”
北帝君此刻正坐在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他似乎批阅文书批阅到了一半,看到是祁笙,便将手中的笔往旁边一搁,“你似乎不太好。”
他能看到祁笙身后的环境,一看就是监牢的地方,堂堂仙君居然被人关进了牢房,说去天界可是会被笑掉大牙的。
“这还是多亏了北帝君您啊,您那酆都城内的恶鬼带着鬼兵都要把妖谷给侵占了,我这不被关起来当人质了嘛。”祁笙说道。
北帝君闻言,狭长的眸子微敛,长期身处高位的上位者气势便压了下来,听祁笙这么说,他已经注意到了守在门口的那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