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头看向床上,眼底满是惊喜,他匆忙跑到床边,“言鞍!你清醒了吗?”
言鞍躺在床上,因为刚醒,眼睛轻眯着,挣扎着要起来,他忙上前将他按下,“先别起来,你身上的伤很重。”
“水……水……”低弱的声音从他唇缝溢出。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
堂堂一国之主,慌忙跑去倒水险些被椅子给绊倒,幸亏周围没有旁人,宫靳卿端着水疾步走回床边,扶着言鞍起来,给他将水喂了下去。
他喂得小心,怕他会被呛到。
一整杯水都被言鞍喝完,他将杯子放到一边,低头看着言鞍,“怎么样?”
言鞍眯着眼睛,因为发烧让他不舒服的闭了闭眼,宫靳卿紧张的看着他,以为他又要睡过去,却见他再次睁开眼,眼底比方才清明了些许,“靳卿?”
“是我。”听到这熟悉的呼唤,他险些喜极而泣,将言鞍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朕要被你吓坏了。”
言鞍低咳了几声,声音沙哑的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拥着他的怀抱很暖,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醒来,还能见到这个人……
“先别操心这个,你身体现在很虚弱,烧也还没退。”宫靳卿抓着被子给他披好,才提高声音将太医喊了进来。
太医们立即冲进来,看到靠在皇上怀里的言大人,差点扑通往地上一跪。
言鞍也注意到有这么多人,他立即不安的动了动,想要离开宫靳卿的怀抱,却被他一手按住,他这会儿正身体虚弱,宫靳卿轻易的就让他服帖了。
他朝太医睇过去一眼,太医立即跑上前,低头给言鞍把脉,不该看的一眼都不多看。
“如何了?”宫靳卿问道。
太医收回手,再伸手去查看言鞍的眼睛,摸了摸他的额头,之后才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回皇上,言大人现在虽然烧还未退,不过意识既然已经清醒,那么烧很快也会退,只要再喝几服药,就不会再有事了。”
“药熬好了吗?”他问。
“已经熬好了,方才臣等不敢打扰,这就去端上来。”太医说道。
“去吧。”
太医们见言鞍已经醒了,都大出口气,端来了药进来,就被宫靳卿重新给赶了出去。
宫靳卿端着药碗到言鞍唇边,“先喝下去,有什么话,等你恢复了再说。”
“杞墨如何了?”
“他没事。”
言鞍点了点头,微抬首依着他的手将药碗的汤给喝下去。
他本来想再问几句话,不过身体太虚,醒来没多久便又重新睡了过去。
见他总算是醒了,宫靳卿也放下了心,他轻轻地点了点言鞍的眉心,“吓人的家伙。”
言鞍靠在他怀里,睡得很沉,也很乖巧。
他抱着他陪他一起,两人的呼吸跟心跳同步——
*
洛王府密室内,交心还在继续。
她听完宫杞墨说的那些话,抽了抽嘴角,“看来你很讨厌阿墨啊。”
他冷哼一声,“留着人族的血液,自然是耻辱。”
“你也流着人族的血呢。”她说道。
“怎么可能。”宫杞墨气的要坐起来,不过他现在浑身无力,只能让铁链动一动,连拉长都不用。
她道,“你们是一个身体啊,自然他是什么血你就是什么血。”
“不一样!”他冷叱,“吾乃四神兽的白虎之后裔,至高无上……”
“行了。”她打这哈欠打断他的话,“这个就不用说了。”
宫杞墨的脸差点被憋青了,他瞪着她,“你以为这小玩意能困住吾多久?”
“不知道啊,看着办吧。”
他紧紧的盯着他,“你射了吾两箭,还敢自己进来,以为吾会放过你?”
“你要是不反抗,我哪里会那么凶呢?”她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点都不怕他的威胁,“那等你能动,再来杀吧,咱们继续聊,你把我家阿墨先放出来一会儿呗。”
“不可能。”宫杞墨说道,他脸色一绷,方才都不沉的脸色在此刻立即就沉了下去。
她笑了一声,“我得两个都审讯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