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疼得起不来的云轻音,大手轻柔地拍了一下牧如烟渺的小手,他的声音十分清晰有力:“你也说了,只是传说而已嘛,这丫头不过生就一身媚骨,床上功夫了得,所以本王做个床伴儿而已,想当王妃?她不够格!至于她体内怀了孩子,本王才不会承认,必须处理掉!”
必须处理掉!
这几个字让云轻音几乎疯掉,她不明白为什么容羽突然对她这么冷酷无情,她怀的是容羽的骨肉啊!
“王爷,王爷,我肚里的孩子是王爷的骨肉啊!”云轻音不顾膝盖的疼痛,跪爬几步,抓住了容羽鲜红的袍角儿。
容羽厌恶地看了悲戚的云轻音一眼,抬起脚来,一脚蹬踏在云轻音的右肩上,将云轻音踢倒在地。
“云轻音,收起你这幅嘴脸,你这幅样子,本王实在是看厌了,今天,要不是本王的大喜日子,本王就亲手杀了你!”容羽转头喝令几个手下,“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关到王府水牢!”
他扭过头去,不再去看云轻音的挣扎和呼喊,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轻声对怀中的牧如烟渺说:“今天不要扫了兴,我们,还要拜堂和洞房呢!”
第五章 胎儿直接烧掉
冰冷潮湿的水牢中,云轻音被铁链紧紧锁住困在冰水中。
寒冷让浑身已经湿透的她牙齿不停地打着战栗,努力蜷缩着双腿试图给自己腹中的胎儿保温。
可是奈何这冰冷的水让她的小腹越来越痛,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渐渐模糊,只感觉到小腹中突然涌出一团热浪,瞬间,身前的冰水已经殷红一片……
“我的孩子……”云轻音是撕心裂肺的哭嚎回荡在水牢这阴冷的空间中。
一个时辰后,云轻音被从水牢中提出来,丢在简陋的柴房中,她蜷缩在枯黄的稻草上,要不是胸脯依然在微微地起伏,几乎让人怀疑她已经没有了生命。
依然一身新郎官装束的容羽背着手好像一座冰山一般玉立在那里,他的身影遮住了阳光,他的心里也是一片阴暗。王府西花厅里的热闹与喧嚣他甚至都已经听不到,他甚至根本没有心思跟那些嘉宾娇客应酬寒暄。
轻轻地眯眼看着奄奄一息的云轻音,容羽的心好像被人用利刃狠狠地剜着,就是这个女人,曾经让他决心抛弃一切也要立她为嫡王妃;也是这个女人,让他视天下绝艳丽色为尘埃;更是这个女人,一次次地为敌军飞鸽传送情报,陷他于危险之中;更是这个女人,偷偷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骨肉……
容羽啊容羽,你到底爱上了怎么样一个女人?
“回王爷,孩子掉了。”忙得满头大汗的张大夫仔细检查了云轻音的情况,赶紧跪下禀报。
“……”容羽的目光更加深邃,他的心好像被无数蚂蚁撕咬着,那种说不出的疼……,“确定胎儿只有两个月?”
张大夫赶紧点头:“回王爷,胎儿确实不足两月……”
容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好想笑啊,只有两个月不到的胎儿,而自己是三个月前率兵出征。
云轻音啊云轻音,你就这么欺骗我吗?
“王爷要不要查看胎儿?”张大夫赶紧请示。
容羽厌恶地摆摆手:“直接烧掉!”
“是……”张大夫将那包裹着死胎的血淋淋 布包刚拎起来,云轻音却突然清醒过来。
她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抓住那布包:“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它?”
她将那布包贴在脸上,那本来惨白 脸颊染上殷红的血,越发显得凄厉……
失去了孩子,她恍若心肝已经被摘去。
“抢下,烧了它!”容羽看到云轻音那样疯狂地抱着那个小小的死胎,简直恨得不能再恨。
她就那样宝贝那个野种!
几个男丁硬生生从云轻音手里抢过死胎,拎了出去。
很快,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那几个男丁点起了火,皮肉被烧焦的难闻气息很快传入了柴房。
那个可怜的胎儿,真的被烧掉了。
云轻音好像疯了一般,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冲出柴房,她看到那个包着死胎的小布包已经被点燃,里面露出了血淋淋的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