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爱笑?”她试探性地问,抬起眼快速看他一眼。
“跟你在一起时,笑的频率是高了一点。”
“为什么?”她垂下目光,眼珠子左右游移了几圈,有点受伤的问:“我看起来很可笑吗?”
闻言,他优雅地低沉笑开,“我不会这样形容。”
他不懂,她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当一个男人看着一个女人会忍不住微笑时,通常只代表一件事:他对她十分有好感。
“不然是怎样?”白雪苹眨眨眼,压低音量问道,“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蠢事?”
“都不是。”阙仲典将她可爱又自然的反应尽收眼底。“跟你相处时,我感觉很自然、很舒服。”
“因为心情变好,就笑出来了?”她露出困惑不解的狐疑表情。
“大致上是这样。”他轻笑。
她瞪大亮灿灿水眸。“你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很柔软的抱枕。”
“为什么是抱枕?”阙仲典听见她的比喻,在脑中换成具体影像,莞尔一笑。
为什么?
白雪苹愣了一下,思忖两秒后,心无芥蒂地开口。
“大概是每次回家跳上沙发,抓起我的大抱枕时,就会舒服到忍不住想要微笑,然后我会打开电视,往往不到半小时,我就能睡倒在沙发上。”
“你常把自己搞得很累?”
“我也不知道怎样算把自己搞得很累,不过,我很清楚自己还满重眠的,有机会睡就睡,我的好姊妹常说,能睡就是福。”提起妍熙,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阙仲典看在眼里,却没有唐突问出口。
此时她脑中都是妍熙刚离开那个臭男人时,每天忧郁又难以入眠的憔悴模样。
生下那个臭男人的小孩,也就是可爱的乐乐后,不管她怎么鼓励妍熙,妍熙却已放弃追求幸福的权利。
白雪苹陷入思绪里,而他则在旁静静观察着,直到手机震动,他才轻声对她说了句抱歉后起身接电话。
阙仲典很快结束电话,回座位时,她刚好站起身。
“要走了?”
“嗯,晚点还有事。”今天她要去书店接乐乐,把她带回家洗澡、哄她睡觉,让妍熙今晚可以轻松一点。
白雪苹与他走向大门,经过柜台时,她直觉要往那里走过去,却被他拉住手臂。
他对她摇摇头,不用言语,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你把账单付了?”她的注意力不在谈话上,而是被他握着的手臂。
两人肌肤碰触的地方热得发烫,白雪苹发现自己不但不讨厌,反而还有种喜悦的感觉。
她又来了。
白雪苹轻微一震,难道自己对他……
阙仲典缓缓拉开一道微笑,“就像我们之前说好的。”
“可是让你请客,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们才见过几次面就让他请客,尤其还这么贵,她良心过不去啊。
“没关系,下次换你请我。”
听见他暗示两人还会再碰面,白雪苹顿时觉得手臂的热度迅速席卷到全身,令她浑身发烫不已。
她呆呆望着他。
那对深邃的黑眸里,她看出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充满吸引又带着令人心跳加速的侵略魔力。
在两人注视的目光里,她很清楚读出一条讯息:他想追她,而且还一副志在必得的自信模样。
重点中的重点是——
她的心居然因此不断冒出甜蜜的泡沫……
当暗示变成明示,他们也越走越近。
一开始是他请她,后来她抢着回请,然后他又使出先把账单付掉的大绝招,结果一来一往,一直约出去吃到……不知道第几顿饭时,两人心里都吃出了一股亲昵感。
渐渐的,每个星期五、六晚上,是他们约会吃饭的时间,甚至不用明说,下意识便会把这两天晚上空出来,跟对方出去约会。
爱情,对有些人来说,是一场语言的交流。
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不需要言语的默契互动,就像有一部电影,讲述语言不通的两个人,也能透过隐隐约约的默契,谈一场恋爱。
今天是星期六,两人照例约出来吃饭、看电影,从戏院出来后,阙仲典没有直接送她回家,而是开车上阳明山看夜景。
此刻,他们坐在情人坡上看夜景,手中各自捧着一杯热咖啡,边喝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