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莫。”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她一直以来面对君莫的思想。
“嗯,如果我们有孩子的话,他应该叫什么?”他的手指饶有兴致地在她下颚打转,又一点点地移到她的颈部,似有若无地划过。
孩……孩子?
这想的也太远了吧。
只在下一刻,她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君莫将浮生抱起,径直往床上去。
“别……别……,余戈和孩子还在旁边呢。”她半推半就,语气无奈。
就算君莫无所谓,但她不能当做结界外面没有人。
君莫一挥手,周旁的景色已经换了一换,到了他的房间里,“这里可以吗?”
君莫的房间,一旦有太阳,采光就十分地好,两个人光天白日的,她也无法接受,还是往床后面退,道:“晚上,就今晚,我洗澡,等你。”
她自己说完之后也是面红耳赤。
其实君莫此刻完全可以再给她造一片幻像,宛若就是晚上,但是看着她一点点后退,显然是还没准备好。而其实他本来方才也只是想戏弄她一番,但是自己却先上了套,无奈现在他还要挣脱自己所下之套,眯了眯眼,就像是在看掌中的猎物道:“好,就今晚。”
他一扯床单,床单极速下滑的时候,也把浮生带到他的面前,他府下身,手臂撑着窗沿,尽量靠近她,不去触碰她,好让他在唇瓣落在她的唇上的那一刻不至于燎原。
不带任何侵略性的吻柔柔地落在她唇上,细细地品着她的唇,一番琐碎的啃咬之后,他的长舌才驱入,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她的牙关,在她的口中纠缠。
浮生一开始还享受,后来发现他的手又不安分了,牙关一闭,疼痛让他唤回了理智,松开她的唇。
今天她化了淡妆,口上抹了些红,现在红色已经晕染,连带着他的唇上也是亮晶晶的红色。
松开后,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浮生笑的有些过分,直接哈哈大笑,而君莫则是扬着嘴角,然后将大拇指慢慢挪到红唇附近,为她擦拭着晕染开来的红。
她本来还笑的开心,他的动作让她立马停止了大笑,安静地让他擦拭干净。
浮生想,这种时刻她如此安分,他不做些什么是不是有些可惜。
事实是,君莫的眼神一直试图在征求她的同意,她却明确地表示不能再变了,只能晚上。
这种戏弄阁主的感觉真是爽上天。
她在心里暗度。
聪敏如君莫,怎么会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戳破,看看她晚上还能如此嚣张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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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长行备上了厚礼去见陆陵之,他想,就算陆陵之不待见他这个人,也不至于会不待见他的东西。
果不其然,小厮看到他身后的东西将他放进了门。
陆陵之不喜文人那一套,所以想要让他心动,最直观的莫非就是眼前这一箱箱的珠宝了。
陆陵之的唇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微微上扬,够他好几个月的花销了。没错,他爱钱,但他更是享乐主义,任何东西都要用最上乘的。
“你想知道什么?”他干脆打开窗说亮话,手上的茶盏慢慢放下。
尹长行故作样子地寒暄道:“不过是来看看旧友罢了。”
“哼,旧友。”陆陵之的目光一转,看到门口摆放的一箱箱珠宝,才算勉强扬起一个笑容道:“谁说不是呢,你我旧日的情义,我也是一分也忘记。”
尹长行自是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只是深究无意义,他还是将话题巧妙地转化道:“你我也是许久未见了,不知陆兄近来在干嘛呢?”
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陆陵之不屑地瞥了一眼他,“我正和你前妻筹划着杀你呢。”
尹长行听后一愣,随后马上恢复镇定,“陆兄,这种玩笑乱开不得。”
“你觉得我像是在同你玩笑?”他手掌重重地落在桌上,连茶杯都乒乒乓乓地跳起来,抖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冬天将过未过,棉袄尚未褪去的尹长行听得额头上直冒汗。
他回忆了一下与余戈相处的细节,思考着陆陵之的话是否可信。他虽不知余戈是如何知道那些事的,但是能够靠近他,能够知道那些事的人除了余戈,他还真的想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