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必安给的教训不够让她复又相信了爱情, 还是她自己傻,一点也察觉不来, 这种甜蜜的假象。
不想了, 太累了,还是睡吧。
睡梦中有人拥住了她, 很暖,可越是暖心就越冷, 冷透了,冷到她发抖。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喊她, 是君莫的声音, 她不想醒过来,太累了,又睡过去。
君莫抱着浮生匆匆来找琥珀的时候, 她看到浮生在他怀里, 病弱恹恹地恍如一片枯叶, 毫无生命力,头上还冒着汗, 发丝紧紧地黏连在额头上。纵使生性寡淡的君莫,眉宇之间也染上了焦虑,此时, 他像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人间少年,怀里抱着快要死去的爱慕的女子。
实际上,浮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染风寒生病。但是有一点,阴差常年出没于阴冷地带,基本上体质不会轻易染上风寒,除非有什么意外。
她打量着床上的女子,嘴唇微抿,“我给她开些药就好,阁主好好照顾她即可。”
君莫亲自喂浮生吃药,一口一口地灌下去,让她躺下休息,好一阵子,身体才总算不冒虚汗。
浮生的手被他紧紧地包裹着,她醒来的时候差点呼痛,幸好提前看到君莫的脸,才让她忍住了。
这里是他的房间。
她曾亲眼看到过余戈也进过这里,本来温馨的一切,此刻都让她觉得厌恶。
她大病了一场,耗光了力气,心中也是疲累至极,起身下床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君莫被她的动作吵醒,立马阻止她,道:“你还没好,不能下床。”
浮生看着君莫,他对她的照顾,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迷茫了,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想问的话有很多,没一句敢问出口,千番挣扎之后又放弃,转而成了泪水落下,弄得他措手不及。
君莫是第一次看到浮生哭,没由来地自责感腾然而生,将她拥入怀中,她又有所抗拒,他以为她还在为他不将冥界之事告诉她而不开心。
“放开我。”哭了一会,她强忍住眼泪道。
“冥界的事情,不告诉你,是不想你跟着我烦心。”他知道浮生现在虚弱,也不敢抱得用力,语气也轻和,如春风,撩拨而过,抚平人心。
不辨真假。
虽然她暖洋洋地在他怀里,宁愿相信这是真的,还是忍不住让自己清醒几分,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到明日就破碎了,那么她就只会更伤心。
她也不动,任由他抱着回到床上。
“我爱你,浮生。”放下她的那一瞬,他没有马上直起身来,而是匍匐在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句。
这句话又敲打着她的泪腺,这么多年,头一次将脆弱不堪就这么展示在别人面前,分明还是最需要坚强的时候。
君莫知道浮生不是感动地哭了,而他也只是表达了他的心意,把他此刻能够传达给她的说清楚了,其他的,只有等她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才能慢慢听她说。
他一直在给她擦眼泪,也许她在哭君莫有所隐瞒,对,他的确还有是瞒着她,也许她在哭昨天没有立马追上去说清楚,总之哪一层,都是他做的不好。
他的耐心终于给了她勇气去正视昨天的事情,余戈只是在清晨去了他的房中,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兴许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你会背叛我吗?”她鼓足了勇气问道。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你会吗?”
浮生摇头,眼中有晶莹在浮动。
“那我也是。”他的目光专注,手上又握紧了一分。
只需要一句话,毫无凭据的言语就可以打散她心中所有的顾虑,像是下了一个赌注,义无反顾地去相信君莫说的话是真的。
她撑起身体,无骨一般,缠绕着他,将嘴唇覆在他的唇上,他的湿润浸渍着她干涩的唇,一点点地变得同样湿润。
他轻轻吮吻。她的唇瓣嫩滑,如同春日里刚开的花瓣,让人觉得柔嫩地轻轻一触就要破碎。
她的虚弱,让他没有想更进一分。却没想到,这一次,她却主动将香舌送入他的口中,腹上有一双手在游荡,解开了他的衣带。
衣裳渐宽的时候,她收回手,顺带着连吻也停滞,好像是后悔了。
他本来打算浅尝辄止,她的主动带地他身上燥热,将她的头一按,舌探入口中与她纠缠。
浮生一怔,睁眼,又缓缓闭上,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