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卷耳_作者:鱼歆篁(190)

2018-03-23 鱼歆篁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雪白的躯体上,崇崎放纵着自己的欲望,甚至不再刻意去怜惜她,只想倾诉他内心的苦闷,无人能解的悲伤。

  伴随着一声极其隐忍沉闷的呜咽,他终于彻底攻占了她身体的城池。阿李死死的抓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她咬住嘴唇,几乎将唇狠狠咬破。她告诉自己要屈从自己的心,因为在她内心深处,她不想看见他这么绝望的眼神,她也会因为他的悲伤而悲伤。

  崇崎稍微停下了动作,捏住她的下巴,笑得没有一丝情感,“阿李,你可曾想过,你有一天也会这样躺在我的身下?”

  阿李知道他在羞辱她,她其实心一下子钝钝的痛了起来,可是脸上却让他看不出波澜,只是伸手环住了他,仿佛完成任务一般的,让他继续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崇崎笑出了声,阿李却没看到他眼角的晶莹。他愈发放肆自己,闭眼释放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忘记身下的人是他求而不得的心爱之人,只是一次一次的撞击中,寻找着能抚慰自己的快感,这样,也许更加快乐轻松些。

  然而当最后一点火热也离他而去,他一下子只觉得寒冷袭遍了全身。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径直抽身而退,不理会她疼的皱起的眉和蜷缩弓起的背。

  他背对着她,眼眸沉沉,他只是衣衫稍显凌乱,而她浑身都已经被印上了他的痕迹,他的气味,那样的味道,阿李只觉得比冰霜更冷清。

  崇崎闭上了眼,他们躺的这么近,却像隔着深渊般遥远,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激情还是冷清,他竟然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安慰和温暖。

  他忽然无声的笑了,悲伤的难以言喻,他似乎把自己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掐灭了,现在冷清孤单的恍若孤岛,连那样一点月光也熄灭了光芒。

  阿李从头到尾没有发过一声,如果他回头,可以看见她的目光里没有恨意,只是惘然,甚至还有失落。她不得不承认,当他们密不可分,他那样紧紧抱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划过欢喜的,可是一瞬间,被这样潮水般的冷淡完全淹没。

  她忍着浑身的不适,努力想翻过身去。酸痛的腰肢忽然被温热的手覆上,用力的一掰,让她直视着上方的自觉。她紧皱着的眉头显示出她极度的难受,他看着她的表情,勾起一丝清冷的笑,狠了狠心,再次钉入了她的体内,他已什么都不去想了,只要此刻的纠缠,缠绵悱恻,至死方休。

  崇崎醒来的时候听见窗外有些迷糊的鸟叫,床侧却空空荡荡,他一惊,掀开了被子,却看见鲜艳的落红清晰的犹如花朵,镌刻在床单上。

  他皱起了眉头,抬步向屋外走去。阿李倚在木桩边,看着波澜不惊的湖泊,清晨的霜雾入体微凉,她的身影在晨风中显得单薄。

  后背传来温暖的温度,一下子融化了清晨的霜雪,他的手环过她的身子,与她的手十指紧扣。

  “为什么不告诉我?”崇崎贴着她的耳边,亲吻她发凉的脸颊。

  阿李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自己靠在他的怀里,这样一点暖意,她闭上眼,不愿意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福利了,感觉还行吧,接下来还有一些小红包哦。

  ☆、伏笔

  唐棣看着眼前已是断壁残垣的废墟,哪里还看得出,这里曾经是风雅古朴的唐府,人物皆非,他在门外站了很久,然后走了进去。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已完全找不到踪迹,破碎的一切揭示了这里悲惨的命运,那未被烧融的砖头缝里,似乎还渗着血,惨死的亡魂的血。

  “你看出什么了吗?”水颦不知是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情绪,还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问道。

  “这些血迹,密集在庭院,又各处分散,说明人们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被杀害的。”唐棣神色冷静,“说明凶手来的时候,府中的人都聚集到了庭院,然后等开始杀人后,才惊慌的到处逃窜,但终究没有跑出这个庭院。”

  水颦微微讶异他此刻的沉着冷静,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爹从来宽以待下人,从没有集会的规矩,能够同时聚集所有人的只可能是一种情况。就是府上来了贵客,而且是我爹认为的贵客。”唐棣继续说着,眼里的寒意却是越发冷冽,“事发的时候,宁阳镇正是茶业惨淡的时期,不会有亲戚在这个时候来访,也没有听说镇上来了什么奇人异士。所以,只可能是镇上的人,放眼全宁阳镇,我爹所认为的贵客只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