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束轻笑道:“不是那个树,是白茅纯束的白束。”
卷卷费解道:“听不懂,那我叫你束哥哥好吗?”
白束颔首:“你开心就好。”
卷卷环顾四周:“我觉得我们可能被炸飞了,束哥哥,这里离烟柳镇有多远啊?”
白束皱眉道:“烟柳镇,你们是在烟柳镇失散的?”
卷卷点头:“是啊,在烟柳镇往北的路上,恩,没错。”
白束讶异道:“可是这里是南郇,到烟柳镇最快也要一个月的车程。”
这次轮到卷卷讶异了:“啊!”
“桃子!”阿李从虚无的梦境中醒来,即使昏迷了这么久,那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还是让她不住的心悸。她慢慢的拼凑回忆的碎片,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姑娘,你没事吧。”声音的主人是一蓝衣女子,超逸脱俗,明眸善睐。
“你是…”阿李于是注意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光线有些微弱,似乎是临时搭建的小棚屋,却不破败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东漓,是漓海东面的小镇。”接着她秋波一转,宛若亮眼的星辰,“至于我嘛,我叫水颦。”
“这里是东边?”阿李听到了不远处的惊涛拍岸,心内满是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大地上莫名开出一层又一层的白花,然后闻到了花香,她就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水颦姑娘,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么,是五月十八。昨天有渔民在海边发现了你,你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水颦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不好意思我光想着自己的事了,”阿李略带歉意,“我叫蒲李。”
“我得快点离开这里,”阿李起身推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为什么门被锁住了?我们是被关起来了吗?”
“不用着急,等会儿他们就会放我们出去了,”水颦倒是悠然自若,“这里的渔民长期以打渔为生,可是从百年前开始,漓海上经常有风暴肆虐,渔民出海十去九还。因此从那时开始,这里的人们每年举办祭海仪式。”
“祭海仪式,难道?”阿李心里已隐约有了猜想。
“没错,我们就是今年的祭品。”水颦敛去了笑意,“不过你不用担心,一次仪式其实只需要一个祭品,他们会让我们在搭建的漓台上向海神献舞,谁要是被掀起的波浪卷走了,那就意味着被海神选中了。”
“怎么会?”阿李不可置信,“这种荒谬的仪式竟然能持续百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吗?”
“为什么反对?”水颦轻笑,“海神看来的确喜欢这些祭品,而且被选中的姑娘的家人将会得到无上的尊敬和荣光,她们将被海神选中视为追求和荣耀。”
“你也这么想吗?”阿李捉摸不透她的表情,“而且你说她们,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吧。”
“没错,我和你一样是被抓来的,”水颦起身,正色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离开这里的。等祭海仪式结束后,你就自由了,这里的渔民不会阻拦你离开的。”
阿李刚想说话,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渔民打扮的人态度恭敬,请她们出来。阿李倒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客气,看来正如水颦所说,当地人对祭品都十分尊敬。
水颦走过她身边,阿李轻握住她的手腕,触骨生凉,她有些惊讶于她的冰冷。
“残害无辜的生命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可能是值得尊敬的。”阿李正色道,“水颦你不要犯傻,为这种可笑的仪式而死本身就太可笑了。这里的渔民简直是愚民,我不会让他们滥杀无辜的。”
阿李对水颦一笑,率先走出了木棚。
浮天瀚海,浪淘天地,碣石横亘,烟涛微茫。不得不说,漓海之景确实蔚为壮观。凌空架台,横于水面,外临于沧海,内衔于山石,想必那就是水颦说的漓台了。
水颦站到了阿李身边,看着天地间奔腾的漓海,开口道:“蒲李,我们来打个赌吧。”
☆、美人凌烟空
“赌什么?”阿李微偏过头看着水颦,她周身散发的气质让阿李感觉她也许并不像她想的的那样温和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