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除了抱歉与补偿他什么也给不了。他还急着去找丹灵算帐,他也急于去弄清她的脉息里隐藏着什么?
丹灵以前曾说:“其实金雷刑没什么作用。你想呀,哪个傻瓜会自找罪受去主动立下誓言!”
她说这话的时候忘记他曾为她立下金雷誓言,把他归为傻瓜一类,可是他真的是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许诺不是随意胡说的,倒是她明明知道对金雷神立誓是个傻瓜,为何还会立?
他从未想过她真的会做这样的傻事,所以不知道一次简单的号脉会把她推向死亡边缘。他也绝望了,他还有多少问题没有答案,即使觉得憋屈痛苦,他还是期盼她与自己还有未来。可是为何他们转眼间又走入了绝境?
他已经见过金雷刑罚之下她可怜的模样,怎会舍得再让她承受一次。他以为生命已到尽头她或许会说些什么,可是她除了恼怒还是没有一句抱歉的话,更没有说其实她还爱着他……
他真的要死了,而且是彻底地消失。他不知道自己对她说了什么,他却记得在自己魂消魄散的那一刻她哭着亲吻了自己的额头……
他带着一丝释然,带着她的温度,也带着满心遗憾,进入了一片苍白空洞的状态。
那样的滋味很不好受,他以为那是他永远要呆的地方或是状态了,可是他又幸运地活了过来。
不幸的是入目而来的不是他想要见的人儿,而是月华。她让他的脑子里闪过火花,单纯可爱的丹灵会诡异地中毒并发下金雷誓言最可疑的难道不是她吗?
所以,他失忆了!
傻傻的丹灵化作她人的模样红肿着双眼出现在那片假石山顶时他心里暖暖的。他听到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她是为我而来的!”
他没能成功牵住她的手,让月华抢先一步带走了她。他放出一缕元神追随而去听到了月华所说的话。他终于明白丹灵的某些委屈,更坚定地想要替她寻找解药。
第二天夜里他又尾随月华到了静思洞,在月华显露阴毒要折磨她时,他弄出动静走了进去。他与月华故作亲昵除了不想让她生疑,还想看丹灵会不会生出妒意。更重要的是他要让她知道自己喜欢的人随意与别人亲近会是怎样一种滋味。
她实在该教育教育,要明白回来以后再不能与别的男人不分界线地相处。
他知道明佳救出了她,他等着她来找自己。等得好焦急!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听听她说出一切!那个时候月华是如何威胁她的?为什么她不能向自己求助?他最最想知道的是她跟逸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月华对他下过一次春,药,会不会也对逸心用过?
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了解千年里她是怎么过的。她知不知道他等得都快疯掉了!可是,她来了却是为了激起他更多的恨与愤怒,她这个呆傻的家伙!
她可知道那夜她把他逼疯的同时又把他的心割裂成无数碎块。在她疲惫睡去以后他抱着她时有多恨多绝望。他以为她所有的抗拒都是要为逸心守身,她最想要的是待逸心重修灵魂以后与他长相厮守。那时他最想做的是待他找出解药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毁掉灵脉而后把她抓住。他清晰地记得那天他说过,“他会把她捉住关起来!”
她醒来后便偷跑了,他一直尾随,在她茫然不知地走入人群时,做法替她隐了行迹。他随她走到夜心身边,又看着她扑进了离君的怀里。那个可恶的离君居然敢说“她是他侄儿的女人”!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想要撕碎那个该死的家伙。
然而他必须得承认那个时候她随离君离开是最安全的。不过,他在心里一遍遍说着:“小十七,你敢再错一次,大哥哥是真的再不能原谅你了。离君,你敢对她不规矩,本王会将你同魔界一同毁灭!”
作者有话要说: 心~酸酸的
(︶。?︶?)
摸摸旻书的头~~
☆、浩海石
丹灵随离君离开后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迷茫与忧伤之中。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吟丘山的,整个人像是失了灵魂的空壳,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她或是想起旻书与别的女人亲近的画面,又或是什么也想不起来,有时独坐在窗前发呆,有时蜷缩在床上,有时枯坐在地上……随便在哪儿一呆就是一日半日。
离君很是担忧却不知要如何劝慰。
丹灵偶尔回神会冲他笑笑,说:“我没事!只是想不出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