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呀,早就害了。”攸桐转了一圈,表示自己身体很好,如师父所言,那药也没太大害处。若要杀她,从前机会太多了,但到底没杀。
归鸿一把抓住攸桐,说:“方才我听西江前辈说,你内力尽失这事也很可能是那死去的丫头做的。”
“那又如何嘛,反正人都死了。”这不用师父说,攸桐也能猜到七八分,苌楚那儿的毒或药,多得数不清,要在不知不觉中散掉人的内力,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我绝不放心,该换的人还是得换了。”归鸿态度坚决,攸桐却道:“都是些普通人,有几个经得起威逼利诱的呢?”言下之意,即便换了下人,该来的还是会来。
“那以后还是我亲自为你准备吃的吧。”
攸桐抿嘴一笑道:“那我可会心虚的,让你堂堂一家之主,成日地没事就伺候我了。”话虽如此,攸桐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
“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大不了以后将外面的生意多交些给管家就好了。”
说到生意,其实还是攸桐的主意,归鸿有祖产,只靠些田地就可非常富足了,但是去年某一日,攸桐突发奇想地想开个店铺,可能是以前开棺材铺久了,一下子闲了不习惯,但归鸿思来想去都觉得棺材铺不合适,加之那会儿小野不在身边,这一来二去的,就开出了绸缎庄、银号……
攸桐曾笑说,有生之年自己竟也尝了一回家大业大的滋味。
“也好,那你就多陪陪我吧。”攸桐很自然地倒在了归鸿怀里,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很想有一个孩子,此间幸福才算完整,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倘若真有了孩子,恐怕就是无尽的痛苦了。
月上柳梢头,攸桐晃悠悠,这两日终于清醒过来,攸桐连眼睛都不想闭,可恨的师兄,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攸桐心想如果再见到,她非得骂死他不可。
“攸桐姐!有人找你。”恒小野跨过圆门,快步走入内院,此厢,攸桐正靠在树干上看月亮。
攸桐:“谁啊,大晚上的找我。”其实天才刚黑不久。
“不知道,是个女的,就在大门外。”小野回想那女子的样子,看打扮应当就是附近的村妇了,他平日和他们打交道也不多,所以并不十分确定是否就是庄上的人。
攸桐手一挥,扭头出去了,走到大门外一看,什么人都没有,正要发作说:“呵——哪儿有——”
“人”字未出口,攸桐背后挨了一记手刀,晕了过去。
黑夜中有个人影子,揭开□□,原来不是个女子。
恒小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攸桐回来,便跑到大门外看,发现什么人都没见着,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近来归鸿的提醒,归鸿曾提醒过他,要留意府内外的人,因为很可能有人鱼龙混杂,保不准出什么事。
不好!恒小野立刻飞奔到书房找归鸿,归鸿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账本,跟着出来了。
归鸿:“她出去多久了?”
“没多久,半柱香的时间。”
“这叫没多久?罢了,你去找西江前辈。”归鸿急着就追了出去,恒小野很是懊恼,转而听归鸿的话去找西江老人。
西江老人今日刚好外出有事,他本是去见几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顺便讨论一些关于阑音会的事,几个老友相见,一高兴,也多喝了些,等到回来时,早天黑了。
小野正担心西江老人是否回来的当口,他就回来了。
“不好了!姐姐她不见了!”
“不见了?”西江老人立刻想到的是这丫头不会出去玩了吧,以前大晚上夜不归家的事也不是没有,可是又一想不对劲,刚踏进门的脚又折回去了。
老人按住要一起走的少年,道:“你留下看家。”
附近奔了一圈,西江老人和归鸿在半夜时分回到了院里,一人前脚,一人后脚,相差无几。
西江老人:“是我那另一个不肖徒弟!”
归鸿:“方圆三十里不见踪影,他八成还在附近。”本来准备去更远的地方,但是一想自己对苌楚了解不多,遂冷静下来还是决定回来找西江老人商量。
“不,他早已在百里之外了。”路上,西江老人在树上发现了一副□□,那手艺,的确是自己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