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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凄迷!
空旷的官道上,一名身量瘦小的黑衣人,行动迅速,疾走如风,很快便来到了宸宫的入口,灵巧的身形,鬼魅般避开了皇城的守卫,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消失在宸宫的高墙之内。
冷月如钩,洒了一地的银波,为宸宫的金壁辉煌凭添几分神秘之色。
娇小的身影,时高时低,于暗夜之中飞檐走壁,很快便来到了庄严肃穆的鸾凤殿,殿内灯火通明,便是连那月光,在此似也变得淡了,朦胧的看不清。
一队禁卫军巡逻,齐步行来,巡逻而过,她迅速低头,半伏着,趴在了鸾凤殿的屋顶之上,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像是拨动心弦的丝,一点点渗透着,云晚歌紧抿起嘴,忽而发觉自己对这座宫殿竟是如此的熟悉。
那种感觉,莫来由的让人心慌,竟是不敢深入去想,正混乱间,忽闻殿内一声惨叫,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来不及细思,她迅速揭开了屋顶上的瓦片,入眼之处,竟是满地的鲜血和抽搐不已的梁太医。
“皇上,皇上……不要啊,不要……啊……”
带着惊吓过度的骇然,梓桐凄厉的哭喊着,害怕的抱住了头,颤抖的身体,有如风中枯叶。
灵巧的身体,猎豹般腾跃而起,闪电般破顶而入,仓促间,仍是拼命替梓桐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萧翊的眼神越来越冷,明明再熟悉不过,却让人觉得的陌生,他的身体开始发热,他的意识已然模糊了,可还是不受控制般的催动着体内的真气。
他的武功本就在云晚歌之上,更加上现的狂性大发,她被逼得节节败退,竟是豪无还手之力。
情急之中,她已顾不上隐瞒身份,只高声轻喝:“萧翊,你给我清醒一点!”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看不清,除了杀戮他仿佛已忘记了本性。那样的情形之下,她想抽身而退已是不能,以萧翊的速度,云晚歌甚至觉得自己挨不过三招,便要血溅当场。
局面瞬间混乱,她拼死抵抗,却仍是被他的掌风扫倒在地。
拨地而起,她全神以对,而痛下杀机的萧翊,却在双眸触及她染血的肩头时,呆若木鸡。
他的眼神,顺着她肩头的血滴,一直往下,一直往下,直到那殷红的血液,一滴滴滑落地面,他终于满意的笑了,带着嗜血的贪婪与解脱的轻松,轰然倒地。
萧翊晕了过去,那样突然,那样莫名,望着地面上他苍白如纸的脸,她好半天都无法反应过来。
良久,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肩膀,那上面确实有太多的鲜血,但却不是她的,方才倒地之时,正好跌在了梁太医身边,那些血,都是梁太医的。
可他竟然会因为自己肩头流血而停止攻击……
气氛很诡异,但云晚歌却清醒的意识到,在萧翊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厉眸望向梓桐时,她倦缩成一团,不住的摇头:“大侠,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叹息着扯下了脸上黑巾,她已不打算隐瞒:“姑娘,你可还记得我,我是月医师。”
“月,月医师,你,你……”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要不然,方才便不会救你了,不过,你能否告之在下,皇上到底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皇上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好可怕……”
许是受惊过度,梓桐也根本说不出个所以原来。
无奈之下,她只得想办法先把萧翊弄到了床上,正想探及脉息,看看他为何发狂,一柄钢刀却又架上了她的脖颈。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皇上与御医。”
“把刀拿开。”
缓缓侧目,云晚歌冷眸以对,刀锋般的眼神,带着绝杀之息,异常的冰冷。
看着她的眼神,来人只觉一股子凉气冲顶,明明是一个瘦弱男子,竟然会拥有和皇上一般霸气外露的双眼,只一瞬,他便被其震摄住心神,再不敢狂言以对。
见来人不动,云晚歌也不生气,只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夹住来人的刀刃,强行将其移开至一边。
禁卫军的到来,让梓桐也壮起了胆,眼看着云晚歌与禁军统领僵持不下,她终于挺身而出,说了句实话:“曹统领,奴婢可以做证,她不是刺客,而且,皇上也并未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