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是帝王,谁能要求那个九五之尊,去感受平凡人的心情呢。
“也许,陛下也有自己的苦衷吧。”苏柳只能干巴巴的开口。
萧逸牧听到这里,却忽然有些暴怒起来,他看着苏柳,一字一句的开口,“那个人告诉我的母亲,灾星是不配生他的孩子,也不配陪在他的身边。”
一句话,把萧柔和萧逸牧统统的否决掉,否决的那般彻底,萧逸牧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句所谓灾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却来不及去做,也来不及去调查什么。
在萧逸牧还在伤心的时候,萧长泽就直接灭了月族,灭的干干净净的,等到萧逸牧想去月族找寻蛛丝马迹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已经消失,消失得彻彻底底。
不得不佩服萧长泽的迅速。
“陛下,为何不认你?”苏柳轻轻的开口,“还有,太子殿下为何也不认识你?”
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若萧逸牧真是那个皇长子,为何太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拉着人一起做生意,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萧逸牧却笑了起来,“他不愿意承认我,从不愿意,所以我从没有见过母亲之外的其他人,我和母亲一直都住在偏远的宫殿,说的好听一点我母亲是月贵妃,可你见到了就会知道,从没有过,这么落魄的贵妃,住在一个偏远的冷宫,终日见不得人。
“怎么会这样?”苏柳简直不敢相信。
萧逸牧的神色有些冷,“这件事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的母亲,是月族送来和亲的,她成为萧长泽的后妃第一年,就生下了我,之后被封为月贵妃。”
苏柳却越来越迷茫,原来,和她听到的不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萧长泽的心思,我不懂,我母亲的心思,我也不懂。”萧逸牧说起这些事情来,委实有些痛苦,他看着苏柳,仿佛要知道什么答案,可是苏柳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清楚。
“然后呢?”苏柳继续问道。
萧逸牧的思绪回到许多年以前,他的母亲还是温柔的看着他笑,告诉他:在娘的心中,阿牧是最重要的。
然后这个告诉他,他最重要的人,却是那般决绝的,离开。
“然后,我和萧长泽说,我要离开皇宫。我的母亲已经不再,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也根本不稀罕。”萧逸牧冷声道。
苏柳看着萧逸牧,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人,她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可有些事情的经过,就连萧逸牧自己也不能知道。
她脸上同情的神色太过于明显,惹得萧逸牧有些想笑,萧逸牧走过去把人圈在怀里,“娘子这是在可怜我?”
苏柳连忙敛住自己的神色,这是被看出来了?
“我没有…我只是…”苏柳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同情吗?其实他们何尝不是一样的呢,区别就在于萧逸牧又一个疼爱他的母亲,而她又一个疼爱她的父亲,就是这样的区别,仅此而已。
“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人总是要死的,不过是早和晚的关系,我只是不懂,为何我娘可以这般的决绝。”萧逸牧还记得萧柔不管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都不会哭泣。
就算萧长泽的后妃来刁难她,她都是一笑了之,就算住在冷宫里面,她也可以把那里变得温暖如春。
萧柔没什么特长,不过会弹琴,可是弹琴的水平却不怎么高,弹着一些不着调的曲子哄着小时候的他。
虽然不好听,可是在萧逸牧的眼里却胜过天籁。
日后,萧逸牧就算听到在美妙的琴音,在他的耳朵里,都比不上他娘亲不着调的曲子。
“可是,你终究,还是失去了母亲。”苏柳的悲天悯人有些不太合适宜。
萧逸牧抱着她,对于苏柳的所思所想,他有些想笑,揉了揉苏柳的头发,“所以娘子,你要好好的疼我,为夫只有你了。”
这一句话让苏柳没由来的有些心酸,只有她了吗?
苏柳转身,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肢,她想如果真的没有人要你就好了,那么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谁都抢不走。
可是,要萧逸牧的人那么多,不止是他一个…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萧逸牧安慰着她,“娘子,明明该伤心的人是我才对,怎么反倒你开始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