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爷…”木莲颤颤的回复，苏柳想是不是自己的表现太让人觉得奇怪？
可她真的觉得，没什么…她见到太多萧逸牧的美妾自相残杀，她虽然没有做过，却不代表她不知道，还记得苏柳第一次知道有人死去的时候。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因为漠北地处边塞，有许多的异族姑娘，萧逸牧的侍妾便是其中之一，长得极其美艳，满满的异域风情。
萧逸牧常年不在，那个美妾最初到来的时候，还风光过一阵子，萧逸牧毫不吝啬的表示对她的宠爱，最后，在一个冬日的早晨，凄凄惨惨的死在结了冰的湖面上。
她记得很清楚…她和萧逸牧的关系并不好，和这些妾的关系，自然也不好，那个异族美人长得漂亮，还是萧逸牧亲自带回来的。
当然会让很多人嫉妒，并且还高傲的很，除了萧逸牧，谁都没有放在眼里。
经常对着苏柳冷嘲热讽的，反正也不是没人在她面前冷嘲热讽过，她全然当做不在意。
要掐起来就掐，跟她没多少关系，全部掐死了才好。
可苏柳从没有想过，那个美人真的会死，她就是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浑身赤·裸，漂亮的脸上是可怖的神情。官府来收尸的时候，还让苏柳去当人证。
苏柳不愿意去，官老爷一句话压下来，她只能梗着脖子看了一眼，当天晚上就睡不着觉。
那个美人来求过她，说知道错了，求夫人救救她，有许多人要害她。
苏柳只是冷眼旁观，救她？要怎么救，其实在苏柳的心中，也巴不得她不存在。
她拒接了，也许是她的拒绝，间接的导致那个美人的死去，苏柳有些良心不安，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便看到那狰狞的面容。
木莲就会陪着她，安慰她说不是她的错。原本她就没有什么义务，要去救什么人。
现在木莲这个模样，苏柳自然也会细心的安慰她。
“莲儿，若是你家姑爷今日示弱，死的可就是你家小姐了。”萧逸牧这话说得有些残忍，尤其是对待木莲，苏柳从小养在闺阁当中，当然是没有见过这些血腥的。
木莲身为她的贴身丫鬟自然也是一样，可萧逸牧却产生怀疑，虽然不是苏柳第一次遇刺。
可她第一次见到这场景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少的害怕。
十分冷静的跑开，事后还和他分析是何人所为。
木莲听到这里，竭力克制住颤抖的身躯，张了张嘴，“小姐，莲儿一定不给你丢脸。”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那张惨白的脸，是骗不了什么人的。
苏柳神色安详的点头，“我知道。”
主仆两人的对话倒也是温馨，萧逸牧不答，只不过看着自己满身血污的模样，皱起眉头。
苏柳瞥见萧逸牧的神情，“怎么，你是觉得不舒服了？”
萧逸牧点头。
苏柳发现血腥味很重，原本在空旷的地方还没有什么感觉，况且死人一堆，还都是刚死的，有血腥味是正常，此时在马车里面，还能闻到这么重的血腥味，着实有些奇怪，“你受伤了？”
苏柳问道，萧逸牧笑而不语，看着苏柳，“娘子你这是在关心我？”
“有娘子的关心，我定然是没事的。”萧逸牧想要岔开话题，苏柳烦躁的抬头。
“不要说些有的没的，问你什么你就说，我方才问你，是不是受伤了。”她把问题在重复了一次，萧逸牧还是笑，笑的苏柳头皮发麻。
“娘子，你这般关心我，为夫实在是受宠若惊。”萧逸牧笑的温和，苏柳却觉得这个人的脑子不太好，问他有没有受伤，净扯这些有的没的。
“萧逸牧，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只听不懂我的话。”苏柳有些生气，萧逸牧走到她身边。
“娘子，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萧逸牧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苏柳疑惑不解的模样，把人揽在怀中，“一会儿千万不要觉得害怕，我一定会没事的。”
这奇奇怪怪的论调，让苏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还在疑惑，就发现抱着她的这个人，渐渐的往她身上靠下来。
苏柳想要把人推开，才发现这个人的气息有些微弱，“萧逸牧？”
她喊了一声，没有人应答，苏柳有些慌了，“萧逸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