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尖叫如同刀子划破寂静,归海博雅自睡梦中惊醒,急忙穿衣下床,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刚一开门就见白喜也在门外,同样是刚睡醒的样子。
见他出来,白喜冲他点点头。两人一同悄不作声地下楼,刚刚那声喊,像是从客栈后院发出的。似乎是个男人,那喊声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极度的痛苦。在这样深沉寂静的夜里,这声尖叫让人心里不由得发毛。归海博雅看看身旁的白喜——那丫头根本没有“害怕”的表现。
归海博雅对白喜的认知又多了一些,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两人向后院走去,走着走着,归海博雅拦住了白喜:“不对劲。”
“什么?”白喜迷茫的看着归海博雅。
“这客栈里,除了咱们,没有别的旅客。但是,客栈老板和小二都在,为什么这么恐怖的尖叫响起,伙计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咱们过来看,太不对劲了。”
“也许是吓呆了不敢出来,也许……”白喜的心慢慢沉了下去,“这尖叫,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来到后院,只见后院空旷一片,只有一小爿菜地和木柴垛。再往前,是一间小小的木屋,里面灯火昏暗,又有窗户纸挡着,看不清有什么。
白喜和归海博雅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缓缓前进,走到木屋的窗户旁。那窗户纸贴的不甚牢固,有几处已经破了,白喜和归海博雅凑上去,借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看清了屋里地一切。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白喜和归海博雅只觉得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夜风一吹,冰冷的令人颤抖。
果然恐怖片看多了么…(揍)
☆、第 28 章
漆黑的夜,无风无月。
莫名其妙地两声尖叫,就好像有人用手撕开了寂静的夜幕。白喜和归海博雅趴在窗口,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凉成了冰,眼前的一切,活生生就是人间地狱。
屋里总共五个人,却只有三个活着。另外两人,一个已经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另一个人,已经被卸下了一条大腿和一只手臂。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有的已经凝结成块,有的还冒着热气,滴滴答答地向下淌。两个眼球掉在血泊里,白生生的颜色令人作呕。随处可见手脚躯干,都已经成了碎块,乍一看,几乎分不出究竟是哪部分。
白喜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叫出声来。她看见两个壮汉按着那个缺了一手一脚的人,另一个人,正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向那人的另一条腿砍去,而那已经残缺不全的人,双目紧闭,脸色恬静,竟像是睡着一般,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白皙心下讶然,难道那人是被吓了什么符咒么?
持刀的人卸下那条大腿,又细细切作数块,终于喜极叫道:“找到了!在这里……原来是在这里……”
他又回头对两个壮汉:“去把地上的这些烧掉。既然到手了,那咱们也该回去了。”说罢他自袖中取出一枚钢针,那针上绿幽幽的泛着光。他把钢针刺进刀下之人眉心,那人立刻气息全无。
只听身后一个壮汉道:“五步大人此番取了此毒,定能炼成震古烁今的……”他话说到一半,被持刀之人冷冷一瞪,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白喜看了许久才看清这人的脸——他长得很普通,不美也不丑,穿了一身也是极普通的麻布长衫,唯独那双眼睛,绿幽幽的,蛇一般阴冷。
如此说来,这蛇一般的男人,把这两个人肢解,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这东西藏在了这两个人身体里。
那个叫五步的男人缓缓举起手,只见他捏着一枚红色透明的珠子,笑道:“枉你这么费心,割皮切肉藏在体内,饶你千般聪明,今日也做了我刀下鬼,与你的云妹妹做亡命鸳鸯去吧!”
“大人,那这家客栈里的其他人……”
“一并烧掉,一把火而已,还用来问我?没用的东西!”
白喜一惊,这人只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要了这一家客栈的命!她一时激愤,猛地起身,归海博雅根本来不及拦,她便一脚踹开木屋的门。五步见有人闯进来,心下一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