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说,“别啊,我就等着你来占我的便宜呢。”
谢无暇斜眼瞅着他,“再这么不正经,我不理你了。”
林放停顿了一下,而后道:“总有一日,你会恨死我对你的正经。”
谢无暇见他还要说,抬脚欲踢。
见她这样,林放闭嘴了,可没一下子,又可怜巴巴地凑到她身边问:“真的不考虑我这么好的青年才俊吗?”
谢无暇拿眼斜他,“你哪里配得上青年才俊这四个字了?明明满身铜臭味,非要说自己才高八斗。”
谢无暇虽然满嘴都是嫌弃,但她笑着的样子就说明她不是真的嫌弃。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掌握他的说话方式,看似不着调,但却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他不像那些读书人,张嘴之乎者也,闭嘴风花雪月,林放独树一格的说话方式,幽默中又带着风趣,看似不正经的话,说的却是真心。
林放被她说得欲哭无泪。为了证明自己的重要性,他问谢无暇,“银子和我,你选择哪个?”说完,期待地看着她。
谢无暇就不想遂他的意,毫不犹豫地说:“那我一定选银子啊。”
林放大受打击,夸张地捂着胸口,踉跄着脚步指着谢无暇,一脸的痛心疾首,“银子是死的,花一点少一点,我这么个会挣银子的不选,你是不是傻啊?”
谢无暇咯咯咯地笑着。本姑娘可不就是傻吗,居然答应跟你一起胡闹,还闹得一身劲。闹了一阵子,林放说为了庆祝她走马上任,今晚必须要去大吃一顿。谢无暇也觉得有必要庆祝下,毕竟这是她干的第一份工作,有纪念意义。
林放直接上前拉着她,“你跟着我走就行,放心,舍不得卖你。”
谢无暇用手捶他,问他能不能正经说话了。林放想了想,点头,说:“能啊,等你成了我的媳妇,你说啥我就听啥,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谢无暇看着林放嬉皮笑脸的样子,这种被人在乎,被人时刻关注,被人当成中心的感觉她从来没体会过。谢无暇被他拉着默默地走,须臾后,说:“让我想想。”
林放脚步一顿,本以为这次的表白又无疾而终,不想却得到了她的回应。他转头看谢无暇,见她低头害羞的样子,才确定刚才那不是他的幻听。他太开心了,当下开心得将谢无暇一把抱起,转了个圈。
谢无暇在他的怀里惊叫,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着他的头,“快放我下来。”
“不放,我要多抱一会,我想了这一刻想得太久了。”林放依旧抱着谢无暇转圈,直到她喊头晕,他才将人放下。
谢无暇抬眼斜睨着他,满脸都是嫌弃
被嫌弃的林放自动忽略,他看着谢无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吧?不是玩我的吧?”
谢无暇继续瞪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无聊?”
林放说:“我这叫情趣。当然,只对你。”
林放的甜言蜜语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吐,谢无暇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林放说着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他转开视线,咳嗽了一下,道:“走走走,吃饭、吃饭。”
“别啊,你继续说,我倒要听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谢无暇不依了。
林放道:“改天,改天就我们俩的时候,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说完,大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轻佻地吹了一口气。
谢无暇的脸皮到底没他的厚,一把挣开他的手,“你就嘴不怂。”
“你这是希望我动真格?”
“你……”
在斗嘴上,谢无暇从来都没有赢过,见状直接动武,本小姐说不过就动手。
林放故意躲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本小姐是女子,不是君子。”
“怪不得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放,我要杀了你!”
“谋杀亲夫啦。”两人围着胡同口的一个石墩追逐着。好在天黑,没什么人了,不然一定觉得这一对男女幼稚得跟三岁小孩一样。
林放见她紧追不放,坏笑一下后,猛地掉头。谢无暇避之不及,一头撞进他怀里。林放将人一把抱住,“谢小姐这是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吗?”
被林放紧紧搂着的谢无暇起初挣扎了几下,林放这时候要是被谢无暇挣开,那他就活该一辈子打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