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慌了,结结巴巴地道:”我……你……“
付天笑了一下:”没事,我知道你对我没有任何别的想法。“但是以后会有的。
任锦说道:”那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这回太冲动了。“
付天站起身子,伸出手递给任锦,示意她站起来。
任锦抬头望着那张现在看起来比平时都要温柔美好的脸庞,不禁将手递过去。
付天只感觉少女的手小小的,触感细腻,一时耳垂有些发烫,但是又舍不得松开。
付天望着少女泪痕未干的脸,将手帕递给她,道:”跟我回去。“
任锦点点头,阿爹阿娘和柔涵他们肯定急坏了,这样冲动的行为不会再犯了,这三年她要好好习武,学习兵法,再去找师父,这样才不算辱没了师父这么多年的教诲。
☆、要她如何计较
回去之后,任锦好似变了一个人,之前的闹腾劲儿不见了,整日要么是练剑要么是看书,她这样没有堕落却万般努力的样子让人心疼,却又不好多说。
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为了多学些本事,早日去寻师父,但是他们不知道任锦直觉师父怕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才会不告而别,走得这样急,她心里在担心师父,又觉得自己现在去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争分夺秒地学,争取早日去帮师父。
只有每月十五收到师父的来信的时候才有点像以前的任锦,脸上挂着笑。冉佑的信总是那样,温暖,带着慈父般的关爱,让任锦一时放心了一点,师父最近还是安好的。读完信后,任锦就会坐回书桌旁,认真地回信,把自己的近况一五一十地都写上去,写着自己又学了些什么,这一不小心,往往就写了好几页的信纸。
她不知道的是,冉佑此时在京城的情形确实不容乐观,整日都忙得焦头烂额。但是当任锦的信送到的时候,把手头的不管多么重要的事都停下,屏退左右,细细地读,一遍遍地读,这也是支撑他在这样高压的环境里支撑下来的动力。
付天自然知道任锦和她师父感情很深,是师徒之情更胜似父女之情,却还是要忍不住嫉妒,要知道任锦只会对冉佑的信笑。
他们害怕任锦把自己闷坏了,经常拉她出去喝酒聚会,但任锦往往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全然没有之前的活泼好动,倒像是一夜间长大了。
付天看在眼里,却也没有什么办法,虽然他已经表明了心迹,但是任锦就好似忘记了一般,没有半分表示,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就好像他没有说过什么话。付天虽然感到苦涩,但是现在他比起这个更心疼任锦这样拼命。
他们一起聚会的时候,宋陵绮和宋陵羽有时候也会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们的心思,宋陵绮喜欢付天,宋陵羽喜欢覃祁。宋陵绮嘱咐过任锦不要说出她们的身份,付天他们也就以为她们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天,柔涵走到任锦的院子里,看见任锦正练完剑,此时正站在树下细细地擦拭着那边冉佑留给她的剑。身着劲装的少女身子如松,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英气,让原本极美的容颜也融了些英气进去,刚柔相济,美得恰到好处。但是眉头却轻皱,柔涵只当是她又思念师父了。
柔涵笑道:“阿锦,练完剑了?”
任锦点了点头。
柔涵走到任锦身边,道:“今日阳光正好,我们去附近的山上玩玩吧。”
任锦正在迟疑,她不是很想去。
柔涵撒娇道:“好阿锦,我和哥哥到云县来这么久,都没有出去玩过,你就陪我们去玩玩吧!好不好?”
任锦知道柔涵是想带自己出去散散心,就算在不乐意也是不能拂了这一番好意的,于是就道:“好。”
等她们收拾好后,发现覃祁付天沉晏还有宋陵绮宋陵羽都到了,就等她们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覃祁道:“好了,那我们出发吧!”
宋陵绮和宋陵羽都穿了骑装,没想到她们也会骑马,任锦有些诧异。
等任锦骑上马,发现柔涵有些纠结地站在原地,问道:“怎么了?柔涵?”
沉晏就笑道:“这丫头不会骑马。”
柔涵瞪着沉晏生闷气,谁让他戳穿的?
任锦就说道:“那我们共乘一骑吧。”刚想伸出手,就看见一个人影将柔涵单手抱起放到马上,却是覃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