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不是根本没着火吗,那个变态痴汉也早被你料理了,根本没可能产生什么报复的意图,既然如此,特地编了个圆全的谎言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吴亚洁开口,一如内心的平静。她问他,“这样好玩吗?”
魏琛疲惫的眼眨了眨,习惯性地挠了挠他那蓬乱的头发。就是因为他总有事没事老挠头,头发才总是乱糟糟的。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吴亚洁心里想的竟然是这个。
魏琛不是个会油嘴滑舌给自己找借口的人,他也没兴趣知道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只见他叹了口气,没有心虚和慌张,有的只是些举手投降的无奈。
“我这个工作不是很没规律吗。就像这次接到任务,三四天不回家也是很平常的,日夜颠倒,没有正常休息日更是常态,你觉得怎么样?”他问她。
什么怎么样,谁的工作不辛苦,这不是他的理想吗?现在跟她叫苦,想引发她的同情心,这也太幼稚了。吴亚洁很干脆地告诉他:“即使你十天十夜没阖眼,也不能成为避开话题的理由。”
避开?那有什么意义。魏琛笑了下,像是在嘲笑她的肤浅。然后在她动怒前,他抬眼看她,疲惫的眼中仍是和平常一样,带着不正经的笑意,他真的没在怕的。
“做这份工作,如果不用点方法住进你家的话,我哪有时间跟你见面呢?”
“那是什么意思?”吴亚洁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可能真的不够用,他们在说的是同一件事吗?那为什么她神经紧绷,而他却像在开茶会,现在她可是盘问的那方啊。她木讷地开口,“见面干什么,想见的话总是有机会的。”
“可不够啊,一个月大概能见两次?这不就很容易被人捷足先登了吗,风险太大了。尤其是在知道有个劲敌离你那么近时,还要按部就班地顺其自然,那也太不知变通了。人生的关键,就是要出奇制胜。”魏琛说完,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而这点也从他的唇角体现了出来。
他的笑意深了,不正经的意味慢慢被温柔所替代。他温柔地望着她,带着笑容,久久地望着已经呆愣在那里的她,然后问她,“这次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意思了?”
平静的心早已是波涛汹涌,被心潮的浪声拍打着,好像一张口,心脏就要从嘴里冲出来。吴亚洁紧紧抿着嘴,有些害怕开口,“你只是想报复我曾对你做过的事,你觉得戏弄我很好玩?”
“我喜欢你。”魏琛对她露出崇拜的神情,佩服她的理解力,“一般人首先想到的都应该是这点吧,因为我喜欢你。”
“那才有鬼了!”吴亚洁的心脏以及其他器官都在沸腾,索性也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了,总之她现在就是要疯了,“你喜欢我什么?偷了你的钱,不告而别吗?别说你对一个自私的小偷喜欢了三年,你问我会信吗?”
“我也不信啊,可那有什么办法。”她的激动让魏琛同样无奈,“当然也是很气的,但比起生气,更在乎的是怎么样才能让你不再有机会跑掉。不过,反正现在也算是两情相悦了,就不要在乎那点小事了。”
两情相什么?咚咚的心跳让吴亚洁对自己的听力产生怀疑,“你给我走……”她做了几个深呼吸,事情的发展跟她预计的差距未免太大了,已经超出了她的应对范围,“反正你并不是无家可归吧?现在就回去。”
“要赶我走了吗?我还以为好不容易终于追到你了。”
“我才不需要你那种建立在谎言上的追求,也不稀罕你这种滥好人般无原则的喜欢!你对我知道些什么,这样就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喜欢,我……”她攥紧拳头,为什么赶人走的是她,想要逃避的人也是她呢?
第二十章
吴亚洁的鼻子酸酸的,这真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糟糕的表白,“我根本就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请你再去找别的人选,欠你的人情已经还清了,不要再来烦我。”
是的,即使以前真的于心不安,觉得亏欠了他,现在也已经还干净了。快走吧,不要再来扰乱她的生活,不要再让她看到他那爽朗的笑容。她根本就想不出来,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喜欢上的。
吴亚洁感觉得到他正在朝自己走来,她低头不语,眼角余光瞥到他的手伸过来,拿走了她身边的他的行李袋。本来是想演出一场大戏把他的行李扔出去,所以提前都已经装好了。没想到,人很配合地走了,被逼到墙角的人反倒是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