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是这样。虞瑾又问:“那你怎么就掉进水里了呢?我往这儿过来可是没见着有河。”
赵崇珩皱着眉,低头看着虞瑾绯红的脸蛋,轻笑了声,还是回道:“桑园的边上有个小湖,湖里的水很深。”
这一回,虞瑾要问到正题上了:“你往这儿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赵崇珩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我来钓鱼,这湖里的鱼很容易上钩,我想着你似乎很是喜欢吃烤鱼。”
虞瑾白了赵崇珩一眼,明显的不信,却没再多说别的话。此事的境况,两人之间的暧昧,应是无声胜有声。
也许,这便是人们说的耳鬓厮磨,总之,虞瑾心里的怨气全都没了。
桑榆烧好了饭菜,正要端进屋子里来,却被外面的侍卫拦住,她疑惑的问了声:“侍卫大哥,这是怎么了?”
问着,脑袋也往屋子里探了探,正好看见赵崇珩搂着虞瑾两人躺在狭窄的床榻上。她便紧闭了嘴,在外面停留着。
虞瑾听到外面说话的声,怕桑榆进来看了,也是难堪的很,便挣开了赵崇珩的怀抱,赵崇珩也松了手。
起身来,整了整衣裳,虞瑾朝外面道:“桑榆姑娘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子里来吧。”
此话一出,虞瑾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桑榆端着菜进来,偷偷的看了赵崇珩和虞瑾一眼,若无其事的笑着道:“乡间的粗茶淡饭不知道和不和三皇子和三皇子妃的胃口。”
桑榆的手艺不错,做了好几个菜,瞧着色和香都有了,就看味道如何了。等桑榆将菜布好,桑榆的爹爹也从桑园里回来了。他同院子里的侍卫寒暄了几句,回饭桌前坐下时,仍显得很是拘谨恭敬。
用了晚饭之后,赵崇珩的气色好了许多,也不似方才的苍白了。
夜色微凉,屋子中点着豆黄的油灯,油灯下桑榆已经吱嘎吱嘎的摇起了织布木机。虞瑾在院子里静站着,看着眼夜空里稀疏的几颗星点子。
突然的,赵崇珩说身子没事了,要回府里。
这一院子的侍卫和离忧先生都在,若是真都歇在桑榆的家中,怕也是歇不下。赵崇珩不过是溺水昏迷,眼下都休养了这几个时辰,精神已经好了很多,马车赶慢些,应当也没事。
马车行得极慢,虞瑾这番奔波,也会累了,便靠在赵崇珩的肩膀上打了个盹儿,等醒来是时,已经回到府里了。
很多事情就这样水到渠成了,赵崇珩今儿晚上歇在了虞瑾的屋子里,什么都没做,只是拥抱着虞瑾入睡。第二个夜晚时,两人再行那鱼水之欢便就自然情深了。
虞瑾却不知,她明明说好的,不对赵崇珩动心,却不知怎么又将心给丢了。
六皇子在各地赈灾回京,还未歇下,便传出西山暴乱,眼下朝中得力的将军都已随着八皇子去征战羌国,赵玳安唯有点了十万兵马,六皇子挂帅前去西山平叛。
六皇子才领兵出京,大皇子府的大皇子妃传出有了身孕,不由得让还在心烦西山动乱的赵玳安大喜,当下便就赐了玉如意给大皇子妃,皇后更是高兴的派了个信得过的婆子去照料大皇子妃的胎。
让人送了东西去大皇子府,虞瑾便坐在院子里瞅着自己平坦的校小腹发愁,这些日子,她同赵崇珩算是很努力了,除了她月事来的那几天,她与赵崇珩可算得上是酣战到天明。她这身子骨都快被累散架了,可孩子却还不来。
果真怀孕这事,得看缘分和运气。
荣娘端了贤妃给的助孕的药来,虞瑾皱着眉,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反正她已经觉得她这一身都泛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苦味了。
“荣娘,贤妃娘娘这方子有用吗?”虞瑾疑惑的问道。
荣娘也犯了疑心,不确定的道:“应该有用吧……”
虞瑾皱着眉道:“可你看我都喝了大半个月了,肚子也没动静,那边大皇子妃都怀上了。”
荣娘叹了声:“唉,孩子的事,还得看机缘。奴婢也想通透了,只要您跟三皇子感情好好的,这孩子啊,什么时候要都成。明日奴婢也不给您熬这助孕的药了,奴婢看这每日喝药时痛苦的模样,奴婢心里也不好受。”
虞瑾却是执拗的道:“不行,有孩子能帮到赵崇珩,他有规划天下的气魄与能力,我得帮他走到那样的高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