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珩难得一脸笑意的端看着虞瑾,想从她神色之中探究出些什么来,虞瑾被他这般看得浑身不自在,嘟囔了句:“你急着差人喊我回府就是为了这般看我不成?”
赵崇珩啧啧了两声:“斗彩比试已经结束,你不回府来,难不成还想在外头鬼混不成?”
虞瑾很是反感,不悦的反驳道:“你好歹也是皇子,言语怎这般……这般低俗?什么叫鬼混,我可也是有正事要办的。”
赵崇珩未打理她这话,反怀疑的道:“哦,正事?如此,本皇子倒想听听你所谓的正事,许氏绸缎庄轻松夺下斗彩的瞅头筹,可是你从中动了手脚?”
虞瑾也没打算瞒着赵崇珩,将装在口袋里的东海夜明珠拿了出来,果真见赵崇珩一脸的惊疑:“本皇子记得父皇当初御赐了一颗这样的东海夜明珠给恪亲王府,怎么会在你手里?”
虞瑾道:“恪亲王府外表风光,其实早已寥落不堪,早已落得典当东西度日,这夜明珠我也是偶尔而得。不过恪亲王府靠着这回斗彩应当是赚了不少的银子,当掉的那些东西怕是都要赎回去了。”
赵崇珩对虞瑾一脸的怀疑和警觉,问道:“恪亲王府当掉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虞瑾显出些不耐烦来:“都已说我是偶尔所得,你这人真烦!”说罢,便要回自己屋子。
走了两步,想一起一事来,便停下,将夜明珠扔过去给赵崇珩,道:“你差人将这夜明珠送还给恪亲王府,就说是本皇子妃替他恪亲王府从当铺里赎了。”
第二十一章 仙衣
就因着虞瑾未同赵崇珩说出她是如何得到恪亲王府的东海夜明珠的事,赵崇珩竟小气的不许她离开府里一步,身边还跟着两个绝顶高手,美名其曰说是保护她。
这三皇子府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巡逻的侍卫一个时辰换一班。后院里的那些姨娘侍妾们,更是不敢来找虞瑾的麻烦,虞瑾实在是太安全了,完全不需要这样的贴身保护。
赵崇珩虽没能买下许氏绸缎庄,却还是同许春红达成了约定,每月能从许氏绸缎庄抽两成的利润,许氏绸缎庄夺得斗彩的头筹,也就说明三皇子府的势力又扩展了一步,赵崇珩自然是高兴的。
连着那边院子里受罚被冷落的倾芜,又被春风拂了拂,显露出几许的春风得意来,一身桃红襦裙装竟是让她穿出妩媚多情的韵味来。
虞瑾躺在软榻上打盹,便就闻着一股子比桃花香味还要浓郁的庸俗脂粉味随远至近,惹得她猛咳嗽起来,不悦的睁开眼睛来,便见倾芜那一身的桃红色惹得她连着眼皮子都不舒服起来。
倾芜傲慢的施礼,表面温和恭谦,可透露出的神色媚态让虞瑾极为的反感。倾芜道:“许氏绸缎庄到底是皇家御用绸缎庄,这绸缎料子做出来的衣裳就是好看,姐姐怎没做几身?”
倒是想起来,许氏绸缎庄送了好些的上品绸缎过来,赵崇珩赏了大半给倾芜,后院里其他的姨娘侍妾都分了些,偏偏虞瑾这位正妃这里没得到半尺的绸缎。
难为倾芜这般急着来她跟前炫耀和嘲笑了。
只是,虞瑾当真是很不理解倾芜为何会变成了这般?若说倾芜爱赵崇珩,至少这后院里的女人,赵崇珩对倾芜算是是最宠爱的了,若说倾芜贪图,她也已到了侧妃之位,又有赵崇珩的宠爱,已经是这后院里最风光的女人。何以还要处处的针对虞瑾?
虞瑾也只是占了个有名无实的正妃之位罢了,别说赵崇珩的宠爱,赵崇珩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她一眼。倾芜放着后院里跟赵崇珩有过染指的女人不管,偏偏就是要来奚落虞瑾,她这样的心思,还真是让虞瑾不好猜度。
只是顿然觉得倾芜也是可怜的很,不如她活得明白。
随然笑笑,对倾芜的放肆毫不在意,道:“倾芜,你不过得点甜头、风光就急火寥寥的来同我炫耀、奚落我,可是觉得你终于扬眉吐气,总算是摆脱了为奴为婢的日子,总是不忘要再你过去的主子面前显摆显摆?”
倾芜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虞瑾又不客气的道:“贱婢就是这样,得点小甜头,就嚣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倾芜啊倾芜,你跟着我的时日也不算短,怎么就没学到点有用的东西呢?”
倾芜的脸色转了又转,终是稳了下来,轻哼道:“如今姐姐你还端着虞家大小姐的架子,您也不瞧瞧,这盛京中早已变天了,您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小姐了。在这府里,即便您是正妃之位,不也还得看三皇子的脸色过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