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将那件瑰丽的衣裳穿出来,一身的火红,在银华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妖娆,更透露着蛊惑人心的妩媚,就连着倾芜都一时看呆了。
虞瑾心情愉悦的看了眼已经呆愣住的倾芜,问道:“这衣裳可是漂亮的很?”
倾芜慢慢回过神来,眼神里多了一抹的羡慕和嫉妒,目光转而变得毒辣起来,怒道:“定是那许老板不晓得姐姐在府里最不得三皇子喜爱,才将这好衣裳送给了姐姐。”
虞瑾一愣,不怒反笑道:“那你可是要去提许老板将这衣裳再要回去不成?”
“哼!”倾芜怒哼了声。
看倾芜吃瘪,虞瑾心情大好,转身回屋子里将这身衣裳换下。
原来听小厮说倾芜往虞瑾的院子里过来,赵崇珩从赵姨娘那边赶过来,他是觉得虞瑾近来性子有些难以捉摸,怕倾芜同虞瑾二人起争端。
才一过来,便看见虞瑾穿了许春红送的那身衣裳出来,月光下的她穿着那身红衣,有着说不出的蛊惑,他不由的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见虞瑾无心同倾芜吵闹,便就悄然的离开了。
夜里,虞瑾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那观音金像来路不正。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未合眼,天才刚泛了鱼肚白,她便一骨碌爬起来,穿了身男装,唤了绯衣进来。
“绯衣,随我出去!”
绯衣点头,又看向守在屋子外的两人,显出为难的神色来。
虞瑾落落大方的领着绯衣出来,果真那两人立即警觉的将虞瑾拦下:“三皇子妃,您这是要去哪里?”
虞瑾急道:“我有要命的事必须现在就去查清楚,若是不放心,便跟来,我绝不会甩掉你们。”
见虞瑾神色如此严肃,两人相视一眼,只得应下,随着虞瑾一同趁着天色未亮就翻墙越府的出去了。
路上,只见虞瑾同绯衣耳语几句,便见绯衣往一边而去,虞瑾则是带着那俩侍卫往当铺的方向去。
这会儿当铺还没有开门,虞瑾急敲了门,许久后才有伙计打着哈欠来开门,嘴里还抱怨着:“这大清早的,催命啊!”
打开门后见是虞瑾,慢点头哈腰道:“是东家过来了,小的该死,嘴欠的很!”说罢,一个虚假的耳刮子打在脸上。
虞瑾也没空理会这些,进去后忙道:“你去将掌柜的叫起来,我有重要的事与他说。”
“是。”小伙计端了茶上来后,应下忙又跑进后院里去喊掌柜的起来。
掌柜的听是虞瑾来,赶忙的穿了衣裳赶紧过来,拱手问道:“东家这么急着过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虞瑾道:“你去将那观音金像端出来。”
掌柜的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唤了伙计一同去将那尊小半人高的观音金像给端了出来。
这会儿绯衣已经带了个人赶了过来。还未散去屋外的凉意,绯衣带来的那人眼睛如抹了精光一般:“啧啧,竟然真有半人高的观音金像,盛京里头在说缘十当铺里收了件稀罕物,我还不信。”
虞瑾也不同他啰嗦,直接了当的问道:“知了了,你可知这观音金像的来历?”
被唤作知了了的人朝虞瑾拱手道:“要说起这观音金像的来历,还得先说法门寺。这观音金像应当是前朝皇帝曾送与法门寺的那尊,不过前朝覆灭之后,法门寺也糟土匪洗劫,这观音金像便就从那时起就不知所踪了……”
第二十五章 金像(4)
大齐建立已有百余年,如此说来这金像消失匿迹已有一百多年,现今又突然出现自然会引得各路人心思蠢蠢欲动。这观音金像是前朝赠与法门寺的消息传出去后,怕是要更加麻烦棘手了。
这会子,虞瑾是真想将这麻烦给送出去,可奈何赵崇珩非要她仔细留着。
问明白了这观音金像的来历,虞瑾同绯衣和两侍卫一路思忖着回府。天才稍亮,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才到府外高墙之下,绯衣携着虞瑾轻跃,便就跃入了府里,接着那俩侍卫也如此轻松一跃,回了府。
倾芜一早被腹痛疼醒,这才从茅房里出来,便见着虞瑾和绯衣一身男装的跳墙回来,一时也忘了才如厕后的虚脱无力以及还未缓解的腹痛。便指着虞瑾责道:“这一大清早的姐姐怎是从外面回来的?难不成姐姐是一宿未归,在外头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