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也遵守约定,赵崇珩给了她有用的消息,虞瑾让人将赌坊的账本送了一份到赵崇珩这儿来。
第二日的时候,二皇子也遵守诺言,将季子然放了,虞瑾忙让绯衣去请了离忧先生过来,给季子然解了身上所中的慈悲手的毒。
虞瑾担忧的同离忧道:“离忧先生,大皇子身边有个用毒极厉害的仇天锦,她若是不除去,恐怕日后没法子安生了。”
离忧皱了眉,却很是坚定:“若她日后当真以毒害人,不劳三皇子妃吩咐,在下也定想法子除掉她。”
虞瑾不过是同他说说罢了,让他有个警觉,竟不想离忧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定,她又多提醒了离忧一句:“这仇天锦的功夫也不弱,离忧先生要对付她可得小心。”
正好,过两日便是赌坊算上个月入账的情况,二皇子轻易的拿下赌坊七成的利润,自然高兴这时,已经在望仙楼里虞瑾常去的那个雅间设了一桌的酒菜,就等着虞瑾过来算账,然后就有白花花的银子到他的手里。
虞瑾倒是没让二皇子失望,如约而至,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带来,仅带了一直跟着的绯衣。
二皇子惊疑之中,带着一丝的愠怒,道:“三弟妹这是为何?赌坊的银子呢?”
虞瑾不慌不忙坐下来吃了几口菜,甚至还喝了一口酒,这才道:“我想同二皇子做个交易,不知二皇子有没有兴趣?”
赵永琏警惕起来:“什么交易?”
虞瑾笑着道:“我听说二皇子同皇上后宫里的成才人有染,我却是不信的很,不知皇上信不信呢?”
“你……”赵永琏气得眼睛瞪得老大,指着虞瑾道:“好,你够狠的,你说,你想如何?”
虞瑾示意着赵永琏不要紧张,缓缓的道:“我呢,也只是想从二皇子这儿拿回赌坊的七成利润,就看二皇子是什么意思了?”
赵永琏一拍桌子,道:“你休想!”
虞瑾也不急,嬉笑着道:“那……我可是这就进宫里去禀报父皇,成才人去年流掉的孩子其实是二皇子的骨肉,让父皇不必太介怀伤心了。”
赵永琏突然袭过来,大手紧紧扼住虞瑾的脖子,凶煞的追问道:“你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事的?谁告诉你的?”
虞瑾剧烈的咳嗽,因着脖子被扼住,她呼吸极不顺畅,想用手指掰开赵永琏紧掐住她脖子的手,效果却并不大,幸好,绯衣的青竹剑已经架在了赵永琏的脖子上,谅他也不敢轻易妄动。
“咳咳……你……休管我如何知道的,若……二皇子掐死了我,自然……自然会有人进宫将此事禀明皇上。是活是死就看二皇子如何选择了?”虞瑾艰难的道。
赵永琏听着这话,手里的劲渐渐的下去了,最后放开了虞瑾。绯衣这才收起了青竹剑,依旧站在虞瑾的身后,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虞瑾看了眼落在桌上的赌坊账本,赵永琏的低下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的黯淡,随即被狠戾替代,他怎么甘心将好不容易到手的银子又送回去?
他还有仇天锦,天锦用毒厉害至极,日后总还是有能要挟道虞瑾的地方,来日方长,暂且走着瞧,谁能走到最后没人能知道。
他现在是要忍,借助大皇子的光环和力量,将自己的实力储存起来。
脑瓜子里的这一番转悠,不过片刻,赵永琏已经由怒意转化成憨厚老实的笑意,恭恭敬敬的将账本递给虞瑾,赔笑着道:“还望三弟妹将那些不好的事都给忘了。”
虞瑾接过账本,得意洋洋的笑着:“我这人很是健忘的,二皇兄回见啊!”说罢,拿着账本就欢快的出了望仙楼。
薛二成那边送了最终的进账过来,今儿是算银子的日子,虞瑾细算了下,今儿得交给赵崇珩二十六万九千两银子。
上个月的入账,却是有些少了。
虞瑾让人去钱庄里换了三十万两的银票揣着回去,她是想着等回去见了赵崇珩之后,便就特硬气的从兜里掏出几十张银票来,拍拍赵崇珩的胸口,道:“这是爷赏你的银票,拿好了啊!”
回府里后,虞瑾一身英气的男装,怀里揣着一大叠的银票,硬朗朗的身姿往赵崇珩的书房而去。
哪知,在书房门口竟是遇上了智商越活越回去的倾芜,倾芜见她怀间鼓鼓的,便就怀疑是虞瑾偷了东西出去变卖,她昨日丢失的那个玛瑙串手链说不定也是被虞瑾给偷出去换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