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裴若呜咽着摇摇头,“我、我……”她算是丢光了脸,来来回回就是一个字,这令身后的舒瑾瑜更加亢奋了,那贴合在她臀部上的东西分明已经……她额冒冷汗,战战兢兢地恳求,“瑾、瑾瑜,今天我们都累了,还是先早点休息吧……”
裴若期待着舒瑾瑜放过她一马,却闻后者发出朗朗的笑声,他的声音一直都带着磁性,今夜更是添了几分蛊惑的意味,裴若揪紧床单,只觉得腰窝处已经麻了。
舒瑾瑜笑道:“怎么办?我好像还不想休息。”
裴若汗水涔涔,身子发软、发烫,可怜兮兮地请求,“拜托……”
“乖,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舒瑾瑜置若罔闻她的恳求,故意贴在她通红的耳朵上狡黠地说。
裴若眼前一黑,这分明是她之前夸下的海口,不料他反将她一军。
夜,好深,床笫间,一丈高过一丈的海浪翻滚起来……
一场新婚夜在裴若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中结束,就和煎鱼似的,前面被折磨得不够,还要从后面来一遍,按照舒瑾瑜的说法是,他已经忍很久了,说这话时,他正压在她身上勇猛冲刺,当即就令裴若一口气差点上不来,随后直接丢脸地哭出声。原先她还憋着忍着,后来就完全无所顾忌了。
裴若是真没想到舒瑾瑜这男人藏得那么深,也真没想到做爱是件那么累的事情。之前还有人骗她说,这种事情女人直接躺着就好了,根本出不了多少力气,她严重怀疑讲这话的人根本就是个没经验的笨蛋,她明明腰都快要被撞断掉了。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穿路深送的那套内衣,不然后果可能更加严重了。
当然,裴若向来都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身上的酸痛消除之后,她又和舒瑾瑜在床上鬼混起来。那段时间他们正在澳洲渡蜜月,特意选了人烟相对稀少的塔州,去那里亲近大自然,从住的饭店的落地窗往外看,还能看到毛茸茸、圆滚滚的无尾熊,屋内则是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
壁炉里的木柴还冒着火星,暖烘烘的,不仅把裴若的皮肤熨热了,连同她的喉咙也冒着烟似的。然后她注意到舒瑾瑜垂首的轮廓,那漂亮、温润的下颔在暖色的光晕中显得特别漂亮,她的腰□顿感酸麻,有股热流在身体里撺掇起来,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他滚到床上了。
做爱虽然很累,但多做几次后,裴若又适应了。那种在极致欢愉中融化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裴若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沦为贪欲的女人,这并不是件好事,但对象是舒瑾瑜的话,又觉得即使堕落也不错。
半个月的蜜月虽然不长,却相当甜美、充实,裴若回到台湾后更是深有体会。之前她可以全天候缠着舒瑾瑜,可回来后,舒瑾瑜得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到公司,毕竟他进去舒氏的高层不久,人心未稳,只有做出亮眼的成绩,才能堵住一些人的悠悠之□。而她则回到学校继续完成学业,快大四了,节奏还是相当紧凑的。
不过即使节奏紧凑,还是不能掩埋裴若内心的失落,新婚燕尔,她真的很想念舒瑾瑜,除了周末还好之外,其余时间她只有晚上才能看到他。一想到这里,裴若就变成沙模里祜萎的花朵,就算知道某人情有可原,她还是受不住。这样想来,她算不算是个不够体贴、温柔的坏女人来着?
唔,好烦。
“若若,发什么呆啊?”和裴若同宿舍的赵明明纳闷地问。她正在整理衣柜,余光瞥到坐在椅子上发愣的裴若,不由感到奇怪。
“若若结完婚,度完蜜月就成这副样子了,真的很奇怪。”正往脸上涂抹化妆品的苏韵也回过头来插上一句。
“按理说刚结婚不应该是开开心心的,若若怎么反倒苦恼起来?”赵明明关上柜门,双手一摊,表示不能理解。
“对啊。”苏韵举高一只手表示赞同。
两人说了一会,发现裴若并不搭话,登时都有些尴尬起来,便想着求助于正在电脑前打线上游戏的路深。可后者正沉浸热火朝天的对抗赛中并没有理会她俩,两人顿时无计可施,一时间只能大眼瞪小眼。
不料裴若却开了口,她刚刚正发着呆,此刻回过神来发现赵明明和苏韵都有些担优地看着她,她也看着她们,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怎么了?”裴若有些迟疑地问。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