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女_作者:辛四娘(210)

2018-03-15 辛四娘

  赛神医继续说道:“所以说,还是个选择的问题,到底是父亲的期盼重要,还是心安理得的生活更重要。你认为他会怎么选?”

  雪鸢回道:“霍大人是忠义之人,他对朋友尚且有情有义,对自己的父亲自然是不会忤逆的,他当然不会辜负父亲的谆谆教诲了。”

  赛神医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忠义,的确是个很好的托词,对先人的忠实恭顺,对朋友的忠诚大义,对朝廷的赤胆忠心,可是到头来人唯独忘了自己啊,自己内心深处最本真的呼唤恰恰就被忽略了。你当真要和这样的一个忠义之人共渡一生么?”

  雪鸢不开心的嘟囔道:“瞧您说的,忠义明明是个好词,让您一说,倒像是成了禁锢人心灵的枷锁一般。您这明明就是偷梁换柱么,这世间自然是忠义之人受人尊敬了,两面三刀的小人只会是遭人唾弃的。”

  赛神医笑着说道:“唔,不错,两面三刀之人是会遭人唾弃。可是一味的忠诚大义难道就能获得人生的幸福和满足么?有些人的忠诚恰恰是盲目的,忙活了一辈子,可能到最后连自己效忠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就更别谈什么人生的意义了,他们完全就是沦为别人手里的工具,何曾有过自己的思想和生活呢?”

  雪鸢还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您的意思就是说霍大人无非就是朝廷的“工具”,或者说是朝廷为了维护政权所使用的众多“工具”中的一个。他表面上看似忠义,实则他的生活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活过”。”

  赛神医望着她,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雪鸢怔怔的向后踉跄着退了半步,她无言以对。

  远方山间的松林,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她沉浸在这极为平凡而又静谧的自然景色之中。她在心中感叹道:还有什么比从容的享受这山间的四季之美更叫人幸福愉悦呢?可是到头来,曾经在自己生命中占有重要一席的人却始终不能和自己走在同样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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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melody hidden in the heart of the author(in the depth of my heart):“This life is light.Its light burns bright.So we'll take it day by day, and let it be.And everyone will see, how good it feels.Oh they'll see the world for all that it could be.Oh, let the sunshine in.I wanna feel it from within……”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姻缘难测

  前言:我心里呢希望遇到只天鹅,怎奈家人给介绍的大都是癞蛤蟆;等到好容易真遇到一只天鹅吧,人家又瞅着我像癞蛤蟆。\

  单身倒是并不难,难的是要应付一堆想让你结束单身的人。比如我祖父,我老父,我姑,我叔,我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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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下旬,雨水来的不那么吝啬了,黎明天色微现朦胧,竟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了。

  清晨,雪鸢将自己屋子的格子窗推开,往下一瞧,只见街那边鳞次栉比的房屋都沉浸在这密密斜织的细雨中,街上的行人全都加紧了脚步。

  雨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看到下雨,有人会触目伤情,有人则会受润心田。这大概是和人本来的心境有关。

  雪鸢现如今正伤情烦恼的紧,见了这阴雨天气,自然是觉得心情更阴郁了。

  她正托着腮对着窗外的阴雨,暗自发呆,只听见有人敲了她的房门。

  她起身去应门,是茶楼的一个小伙计给她传话:“雪鸢姑娘,楼下来了一位叫周义甫的公子,说是您的朋友。”

  雪鸢听罢便随着伙计下了楼。

  雪鸢看着被雨水淋湿的周义甫,吃惊的问道:“义甫兄,这是?唔,今天不用去衙门?”

  周义甫作揖回道:“这几日不忙,我便歇息一日,实在是连日来遇到的事让在下很是焦头烂额。”

  雪鸢纳罕道:“唔,是什么事,竟让你如此烦忧?”说着,她就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

  周义甫谢过她,便接了过来,一边擦着额头和发梢的雨水,一边与她说道:“哎,说来惭愧,都是些家务事。在下这不是年过二十还尚未娶妻嘛,你也知道咱们这大明朝的婚嫁年纪,女十五六,男十七八。按说我这年过二十,正经也该娶房妻室了,毕竟家父和祖父年事已高了。这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下年纪大了,家里人担忧我的婚姻大事,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在下窃以为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是凑合不得的,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