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现在矢口否认她是他阿娘,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呃,我……你……我们……回去吧!”她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勾起嘴角,给小洛一个安抚的微笑,没想到会把对方惊得张大了嘴,就连厉朗都愣住了。
呃,那个古娜该不会没给过他们父子俩好脸色吧?
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心想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可是随即又想到,这样一来,等她跟这个厉朗坦承她不是他以为的古娜时,他会更容易相信吧?
她错了。
这个厉朗压根儿听不进去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啊!
古娜苦着脸,惊恐地瞪着站在眼前的高大男人。
她早该在被他们父子俩带回来的时候就要坦白的,但是等他们三人回到家,她正要开口约厉朗单独谈谈的时候,那个把她从巨兔爪牙下救回来的男人就来把厉朗约出去了。
结果她对着小心翼翼冲她喊娘的孩子,满肚子实话也吐不出一个字来,于是只好盘算着等厉朗回来再说了。
现在他是回来了,小洛也回房睡觉了,正是促膝长谈的大好时机,可是——他喝醉了!
这个厉朗家境显然跟她认识的袁厉朗是云泥之别。他住的地方小,房间更小,勉强就只能放下一张双人床跟一套桌椅,看起来简陋却是挺舒适,刚刚她盖着兽皮也是睡得挺香的。
只是她现在后悔进房间补眠了!跟一身酒气的男人关在一间房间里,怎么想都不妙啊!
“那个……有话明天再说吧,房间让给你睡,我去睡客厅。”
她僵硬地走近他,企图从他身边的空隙钻出房间,可是谁知道这个应该恨死出墙红杏的男人会一把将她抓住,而且还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他想对她做什么?
“你你你别这样……”被人钉在门板上的古娜这下舌头更不听使唤了。
不过正因为这样,她忽然发现他的个头怎么比袁厉朗还高,肤色也比袁厉朗深,好像更像她梦里的那个男人?
她猛地一甩头,努力摇掉脑袋瓜里种种荒谬的想法,也想挣脱他的禁锢,可是根本敌不过男人没有收敛的力气。
“怎么,你也会怕我这个没用的男人吗?你如果怕我,还敢虐待我的孩子、践踏我的尊严?我早说过,你只要安安分分当我的妻子,当小洛的阿娘,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你,为什么你还是要做出这种事?”
男人的黑眸明明因为酒气而涣散,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却锐利得像两把刀,像是要把她捅成蜂窝一样。
他不是好好先生吗?难不成物极必反,他现在决定家暴无良恶妻了?
“我……我没有……那不是我!我不是你的妻子啊!”她赶紧矢口否认,不料他竟然不以为意地冷笑。
“你说你不是我的妻子?呵呵……”他的笑容有点苦,让她的恻隐之心有一点点松动。
只是一点点。她实在是很同情这个被迫娶了恶婆娘的男人,真的,但并不代表她愿意代替恶婆娘补偿他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不对!我是那个意思!呃……这样说也不对!反正我不是你们讲的那个古娜,我也不是这里的人!虽然你们现在或许看不出来我跟她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她脑袋瓜现在都搅成一团浆糊了,只有用着自己想得到的方式解释清楚。
但是跟个喝醉酒的男人能解释得清楚吗?当然不能。
“你就是她!”厉朗果然听不懂。
“吼!我不是啦!”她忍不住哀号。
“你的意思是你还会离开我?”异常漂亮的黑眸危险地眯起,他往前站了一步,温热的呼吸随着嘴巴一张一合地喷在她脸上,浓郁的酒气醺得她都要茫了,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他们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冒着心脏病发的风险,古娜睁大惊恐的眼睛看清楚了自己的确是被男人抓在手里,男人结实得像堵墙的胸膛也真的压在她软绵绵的胸脯上,然后一只粗壮的大腿更是毫不客气地挤入她的双腿之间——噢!
“你、你快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这这样!”她话说得太急差点又要咬到舌头,哪知道他居然会被她发窘结巴的模样给取悦了,不但没有拉开距离,还冲她笑得好坏好邪气。
她的脑袋瞬间当机,只能瞠目结舌看着他对她说:“我们是夫妻,怎么不可以这这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