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宋仁就是那个写恐吓信要薇安滚回美国去、又开车意图撞死她的人,甚至于他也承认曾打过多次骚扰电话。
理由呢?他说薇安欺骗他的感情,所以他要报复。
书生一个字也不相信,他拿宋仁的相片到医院给薇安辨认,她表示根本没见过。书生认为与薇安素不相识的宋仁只是受雇于人、拿钱办事。
他不说没关系,总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查出幕后指使者是谁。
而一向独立又忙惯了的薇安,受不了的不是吃药打针伤口痛,而是整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吃喝拉撒全要靠祁南。
“祁南,我好无聊喔!”
“无聊就睡觉。”
“我不要,吃吃睡睡都快变猪了。”
“猪有什么不好?可爱极了!”
“我宁愿喜欢荷兰鼠,白白小小的,还可以拿来做实验。”
“那明天我叫祁北把她的抓来给?玩。”
“好啊!”
祁南慢慢的把病床摇起来,小心的扶她坐好,并在她的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这种体贴的举动让薇安觉得好窝心。她还记得祁家大嫂,也就是祁东的老婆蓝红曾说,祁家的男人个个都以照顾老婆为乐,此乃得自祁爸的真传。
“薇安,我已经知道什么是‘制约’了。”
“祁北教你的?”
“嗯,她还举一堆例子替我上了一课。”
“所以?”
“所以我想?并不是真的爱杰瑞,?只是习惯他的存在,而误以为那就是爱。”
“孺子可教也!”借孔夫子的话用用,显得自己好有学问。
“?是说我吗?”
“不,我是说祁北。”
“哼,我也不差呀!”
“你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她忘了这是在哪看到的句子,只觉得中国人好厉害,连颜色都可以拿来大作文章。
“谢谢老师的夸奖!”他在薇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自从她受伤后,他就没和她有过亲热举动,怕她痛怕她累,但他憋得好难受。
他挨着她坐,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薇安,没想到?的生日居然出这种意外,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她急着过马路,也不会走在最前面,目标显著。
“别傻了祁南,这次没撞到,还是会有下次,倒是害你担心受怕了。”
“好了,我们都不要自责。”他执起她的手,碰到了指头上的戒指。“薇安,那天我去台南谈生意,发现那个董事长的女儿居然和?同年同月同日生耶,?说巧不巧?”
“真的?她叫什么名字?”
“我没问,董事长已经和她失散多年了。”
“好可怜,他一定很伤心。”
“那当然!前天他还打电话来关心?的状况。”
“他真是个好人,真希望他早日找到他女儿。”
嗯,祝王董早日找到女儿、还有他的妻子,那个长得像张曼玉的女子。
“祁南,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讲。”
“什么?”他在她颈项上磨蹭,让她差点忘了呼吸。
“我出车祸的前一天,有一个男的无缘无故跑来问我说我爸是不是姓王。”
“?姓洪,?爸当然是姓洪啦。”
“我是跟我妈姓。”
“从母姓?那?爸……”
“我管他姓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陌生人要问我这个。”
“是很奇怪!”该不会是那幕后主使者的另一个花招吧?
想到薇安天天身处危险当中,真是让他寝食难安。
但愿书生赶快将那人绳之以法,让她生活恢复正常。
“祁南,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薇安对他眨眼睛,慢条斯理的说:“既然我身边的这位男士有着一副可以为我挡风遮雨的肩膀,而我又深深为他着迷,那么我还犹豫什么?”
“亲爱的女士,?是在向我求婚吗?”欣喜不断升起之际,祁南不忘调侃。
“不,英俊的男士,我只是在想,可不可以向你要一个吻?”
“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祁南侧过身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已闭目等待,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