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并成一户!”她心一横,撂下狠话:“我这趟回来就是打算把房子给卖掉,反正力强辞职以后就没有人可以管理书屋,不如干脆关掉算了。”
“好啊,那我买下了。”他的笑容未减,反而更放肆,“价钱随你开,唯一的条件是——原屋主必须嫁给新屋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放……”她气得差点用脏话骂他。
“你是要我放心,你一定会同意的,对吧?”没想到他硬是有办法接下去。
“算了,我不卖总可以吧,自以为是的家伙!”她狠狠瞪他一眼。一转身,发现躺椅不见了。“喂!安全门和躺椅的损失,刚好抵落地门和铁卷门的钱,怎样?”
“成。那清理费还有医药费呢?我的手被玻璃割伤,缝了好sw&多针咧。”他的右手果然有新的伤痕。
“没问题,开支票行吗?我会像你一样大方的。”她叉着腰说,存心讽刺他。
“你见过曼蒂?”他惊讶的问,“她告诉你赡养费的事了?”
“她说你的床上功夫一级棒,她还说有一拖拉库的女孩等着跟你约会……”她猛地住嘴,她这不是在泄底了吗?
“你有特权,不必排队就可以领教我的床上功夫。”他炯炯地望着她,靠近她,“你曾要我别让你等太久,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轻抚她的发梢、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双唇,慢慢压低他的头……
他的形貌、气味顿时霸道的充斥她的感官,她有如被催眠般的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就怕这样——再度非理性的陷入他不可抗拒的魔力漩涡当中,无法自拔。
她强迫自己苏醒,挣脱了他的锢制,虚弱的瞪着他。
蓦地,她懂了,力强的跳槽就是他祭出的第一招,目的是逼她回来,好让他重施故技的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她决定看紧自己,不让他的诡计得逞。只是她怎么觉得她的意志力竟是如此薄弱呢?
雨晨独自守著书屋,哪儿都不能去。开学以后,看书的人减少许多,但她不想真的关掉它,她对它有着一份使命感。
她对孟翔避不见面,但安全门的防线一撤,他大可长驱直入。他总是藉着各种名目堂而皇之的侵入她的领地,其中最好的理由是——吃。
回来后,她发现她的冰箱全被清空了,连一根青菜都没有。本来以为是他故意的,后来想到台风那天停电,冰箱里的食物一定都腐坏了。
他每天照三餐送吃的过来,就算有事,他也会先把饭菜作好,让她微波加热。每次她都很想拒绝他的假好心,但她实在是太饿了,而他作的食物又那么诱人,于是她半推半就,只用一张臭脸来维持她起码的尊严。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风中巴黎”的肝酱牛排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了。尝过他作的食物之后,吃任何再美味的食物都形同嚼蜡。
她的胃口被他给养刁了,看样子她还是得庄敬自强才行。何况吃人的嘴软,她不想欠他人情。
“明天我会去补货,你不必再送东西给我吃了。”
他送晚餐到书屋时,她傲慢的对他宣布着,但当她看到他放在托盘里的香煎羊排、洋葱汤,她又后悔了。
“哦,你是说你明天要去采购一些冷冻水饺、微波食品,还有小白菜空心菜是吗?”
她知道他是在挖苦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不客气的吃将起来。反正欠一次跟欠一百次都是欠,没什么差别嘛。
她自顾自地吃,不搭理他的闲聊。吃得差不多了,她边舔着草莓牛奶冰棒边想着权宜之计,她是真的不想再吃水饺烫青菜了。
“这样吧,我跟你搭伙,一天的伙食费算……”她回过身对他说。
“我不要钱,我要别的。”他打断她的话。
“休想要我当你的床伴。”她也打断他。咦!他们的对话一来一往,好熟悉啊。
“真遗憾你没兴趣领教一级棒的床上功夫,这种事也不好强人所难,那么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喽。”
“你要什么?”冰棒溶了,她赶紧吮了一口,唇上留下浓浓的草莓牛奶。
“我要这个!”
他扶着桌子倾身向前,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趁她来不及反应时,又啄了一下,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