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爵见状,不免莞尔。
先前她都大方主动亲他了,这会儿却因他一个轻吻就一脸羞涩,若非顾虑现场太多观众,他不会只对她浅尝辄止,不会如她先前只是蜻蜓点水的吻,他想像初次热吻她那般,再次深深的、热切的品尝她的美好。
稍后,一群人愉快用餐聊天,热闹的氛围渐渐扫去严世爵内心的阴霾。
他很感谢刘乐璇坚持替他庆生,因她的笑容、她的礼物,令他原本积累的坏情绪很快就消散一空。
严世爵没想到刘乐璇竟会喝香槟喝到醉,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醉态。
当他发现她脚步蹒跚,搀扶着她离开餐厅,她在长长的走道上忽地停步,扯扯他的衣袖笑说:“严世爵,我要载歌载舞替你祝寿……”
他先是怔了下,随即俊唇轻扬,玩味道:“好,你跳。”他放开她,退到一旁,双臂盘胸,等着看她表演。
没想到她真的哼起节奏轻缓的古老小调,手舞足蹈起来。
她因醉酒,身子摇摇晃晃,他担心她绊倒,连忙又上前扶住她,打算带她上楼休息。
“我能跳,别拉着我。”她坚持要为他献舞。“没有水袖不好舞动,这个借我一用……”她水眸氤氲,咕哝着说道,伸手解开先前系在他颈顶的长围巾,就往自己肩头披上。
严世爵有些没辙,只能放开她,却又紧跟在她身侧,若她不小心绊倒,他能及时拉她一把。
她双手捉着长围巾,当是彩带般甩着,舞动着。
她踮起脚尖,双足轻点,缓缓移动,虽脚步有些飘浮,但跳起慢舞来,身段仍柔软轻盈。
她的小嘴,随着舞步继续哼唱着。
“怎么还没上楼?”王嫂听到声音,走来探看,纳闷严世爵带她离开餐厅好半晌了,怎么还没上楼?又见刘乐璇摇摇晃晃地挥舞手脚,嘴里不知在哼唱什么,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她在唱歌跳舞,说要继续替我庆生。”严世爵莞尔回道。“我等一下就带她上楼,无妨,她发酒疯挺可爱的。”
他一双眼直盯着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俊容流露温柔神色,唇角高扬。完全没想到她竟会跳中国古典舞蹈,虽然带着醉意,倒也有模有样的,赏心悦目。”
莫名地,他有种熟悉感,似乎有另一个模糊影像透过她,与她重叠……
那模糊身影像是穿着古代裙据、扬着长长水袖的女子……那究竟是什么?梦吗?但他并未作过这种奇怪的梦。
“还真的挺可爱呢!”王嫂见她又唱又跳的醉态,呵呵直笑。
忽地,刘乐璇身子一歪,脚步踉跄,严世爵马上大步上前,探手扶住她的腰肢。
她身子歪倒向他,喃喃道:“我……想睡了……”她眼皮一闭,顿觉一股浓浓睡意袭来。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楼梯步去。
他抱着她上楼,抱进她住的西侧客房,将她轻放在床上。
当他要替半醉半醒的她盖上被子,意外发现自她衣襟露出一个坠饰,瞬间惊讶地瞠大双眸。
他常看见她白?颈项戴条银链,但并未注意那银链系着什么坠饰,只因她都将坠饰放进衣襟内,若穿低领或较单薄衣物,则会换戴不同项链,或干脆不戴。
此刻,他大掌握着那块长命锁,心口一震。
这造型、样式,甚至重量,跟他常在把玩那一块汉代长命锁一模一样,只差在新与旧。
她这一块非常新颖,金饰闪着金芒亮泽,俨然是新铸造的。
原本醉意茫然想睡的刘乐璇,察觉胸前系的坠饰被人拿起,她惊了下,张眼,坐起身。
“这是我的宝贝,不准你偷走。”她将一度置在他大掌的长命锁夺了回来。就算对象是他,她也无意轻易割爱这贵重的宝物。
“你什么时候打造的?不是说不要赝品?不过这铸工师傅仿得很细腻,工艺技巧高超。”严世爵不禁赞佩。
虽只瞧几眼,因他已摸透真正古物,对她这块仿的长命锁,竟能铸造得分毫不差、一模一样,不免惊叹。
“这是真的,货真价值的金子铸造的。”刘乐璇强调。
“我没说它是镀金的,但它是赝品。”仿古的铸工确实非常细腻逼真。
“才不是赝品,这是货真价实的真品,是出自西汉宫中第一铸剑师司徒绝之手,他生平唯一铸造的纯金长命锁!”她握紧系在胸前贵重的长命锁,大声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