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小人,是色狼。”严世爵自嘲,不否认他确实在她醉自动重的状态下仍想撇开顾忌,顺从内心渴望要了她。
此刻,他有些庆幸昨晚没真的得逞,否则他肯定会懊恼自己对她太过随便。
坐靠在罗汉床上的他,长臂一伸,扣住她手腕,将她拉向他。
她无预警的跌进他怀中,心头一阵急跳,“你——”
该不会……他想强迫她继续?
“昨晚我是小人,跟你道歉赔不是,但其实受煎熬、被折磨的人是我。”严世爵亲了下她的额头,扯唇一笑。
花心风流如他,轻易就能跟女人上床,却是第一次饱受欲望折磨,只因为她。闻言,刘乐璇怔怔地望着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为了表示道歉诚意,我也给你看我最贵重的古物。”严世爵一手探向摆在罗汉床侧的一张紫檀木几案,取过置在上面的古物,交放她的手心。
见状,她瞠眸大惊,没好气地骂道:“你果然是小偷!”
他放在她手心的,是一块跟她的一模一样的长命锁,唯一不同是,这块一看就历史悠久,是两千年的古董!
当日她从古墓清单看到的照片和物品就是这个没错,且果真是被他偷天换日给掉包私吞了。
“小偷也罢,奸商也认了,无论如何,它是我的,我不会把它纳进联合投资挖掘的古墓出土古物清单。”严世爵态度强硬地声明。
若不是如今两人关系不同,他也没打算让她看到这个。
刘乐璇不再计较他小人行为,低头直直瞅着右手心上历史悠久的长命锁,再与放置在左手心相同却新颖的长命锁比较。
她双手并拢,将两块一新一旧地长命锁并在一块,心口撼动,不由得热泪盈眶。
“终于……它们终于重逢了……”她一语双关,声音一哽,豆大的泪滑下脸庞,泪珠滴在两块长命锁上。
严世爵见状,他探手取过她手心的两块长命锁,不舍地道:“跟你分享古物,不是要看你掉泪。”
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招架不住,一见她落泪,心口便紧揪着,很不舒服。
“严世爵……我好感动、好感动……”她抬眼看他,抑不住一颗颗晶泪潸然而落,抽泣道:“它们……终于重逢了。”
这一瞬间,她更能断定拥有另一块长命锁的他,就是它真正的主人。“你那块是仿古赝品,又不是真正的一对,哪算重逢?”严世爵神色平静,淡然提醒莫、名感动到掉泪的她。
“才不是赝品,这是真品,是穿越时空送到我手中的。”刘乐璇再次强调。
她记得昨晚告诉过他她这块长命锁的秘密,还说了她曾作过的关于前世的梦境。
“关于你梦到这长命锁的离奇来历,我完全无法相信,但对于你提的梦境,我不全然否认。”严世爵说得理智。
只因当她提及关于汉宫的梦境,他莫名心生感触,甚至联想到近来跟她在一起,不时会浮现一种模糊且熟悉的异样感受,使得他对于前世今生之说不再完全抱持否定态度。
“严世爵,如果我说……你的前世就是铸造这对长命锁的铸剑师司徒绝,你信吗?”刘乐璇认真地望着他,说得慎重。
严世爵不免怔愕住,一颗心也因此强烈震荡……
不多久,王嫂匆匆来到收藏古物的房间外头,朝里面叫喊,说是严老爷来电,有急事要他接电话。
严世爵只得从王嫂手上接过无线电话,心情再度一沉,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的怒声叫骂——
“你这浑小子!立刻再给我回严家一趟,你妈被你气出病了!你要是不回来看她,向她好好道歉,老子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严海明生平第一次对小儿子说这么重的话,只因对染上心病的爱妻非常担心焦虑。
严世爵闻言,瞠眸一震。
他倒不是介意父亲一时气极对他撂下狠话,而是父亲竟会因母亲生病难掩暴躁焦虑。
父亲对母亲是真爱吗?
以前的他从不去想这个可能性,而今因自身对感情的体悟,不免也生起一股怀疑。
他简单跟父亲应诺一声,将无线电话交还给王嫂。
王嫂看着他,踌躇半晌,认为还是该先跟他说明一些事。“少爷若不急着立刻去机场,能否听王嫂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