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千金贼_作者:河山不改(227)

2018-03-08 河山不改

  许昌文轻轻一笑,按住她的爪子,带着她一点一点探了进去。

  炙热如火山喷涌一般惊心动魄。

  公孙慕瞬间僵成了一块石头。

  到底还是未经人事,青涩得很。

  许昌文没再为难她,拔出手掌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安抚道:“等我一下。”

  公孙慕垂眸点点头,许昌文下了床走到门外,挥了挥手招来一名下人。

  公孙慕从床上坐起来,屈起双腿抱住膝盖,她隐隐约约听见他在门外说:“今夜随本世子一道出府的那些府兵们,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

  “是。”

  王权至上,一言可定万人生死。

  公孙慕抱着膝盖缩在床角,这一方青纱帐下的天地里,到处都充斥着他的气息,像那夏日清晨凝在绿竹叶上的露水,有一点凉。

  她的掌心依稀残留着他那样炙热的温度,仿佛火山岩浆,越灼越热,似要将她焚化一般。

  她却不觉得可怕,只觉得心安。

  门外,许昌文吩咐完了事情,转身走回屋子里。

  雕花朱门咿呀一合,搭上了门栓,不会再有旁人进来打扰。

  浓重夜色被挡在门外,桌上熠熠烛火映出一室暖意,像那春日微熏的风,如此虚幻。

  他在这样虚幻的光景里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公孙慕在蜷缩的姿势里缓缓抬头,看着床边沉默不语的他。

  静默半晌,许昌文忽然垂眸微叹,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眼见着他转过身去,正准备找个桌子将就一晚,公孙慕忽然倾身上前,探出手去揪住了他的衣角。

  许昌文回过头来,只见她抬起头湿漉漉的朝他望过来,说:“抱我。”

  一语娇软如惊雷直击心头,许昌文的眼底蓦地一沉,暗沉的色调后又燃起了熊熊的火。

  许昌文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压倒她,三两下撕扯掉她本就破碎的衣袍。

  衣料撕裂的声响回荡在耳畔,公孙慕偏过头将侧脸埋进绵软的枕头里,眼角不知为何渗出了泪。

  许昌文凑上来扳着她的后脑,将她从枕头里挖出来,一点一点吮掉她眼角泪珠,道:“就算你现在后悔了,我也不会收手。”

  “我不后悔,”公孙慕回抱住他,湿软语调里透出几分近乎疯狂的偏执,“死也不后悔。”

  许昌文闻言眸光轻轻一笑,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声安抚:“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嗯。”

  暗夜微凉的风从窗户缝隙里渗进来,轻轻掀起床边青纱薄帐,飘飘然如纤柔随风的云彩,朦朦胧胧遮掩着云彩里交叠的人影。

  便在他突破她城防的那一刻,她抱住他猛然一僵,待渐渐松懈下来后喘息着低低问道:“为什么是我?”

  她问得很轻,像猫咪一般柔软的蹭在他的耳边。

  许昌文忽然便想起了小的时候,小时候他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名叫小慕,那是他幼年时唯一的朋友。

  小慕时常喜欢抱着尾巴窝在宫里学堂的榕树下小憩。

  那一天他下了课,像往常一样去树下寻他的猫。

  树还是那一棵树,草还是那一片草,唯一不同的是,那日他没在那棵树下寻见他的猫,却遇见一个小女童。

  女童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酣熟的睡在草地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她的头发很长,长至腰际,散落在身后,越发显得她娇小如猫。

  那一天他静悄悄走到她身旁,蹲下来,拔了根草去挠她的鼻子,就像他时常对小慕做的那样。

  女童被他挠得轻轻打了个喷嚏,却没有醒过来,迷迷糊糊探出手来按住他作恶的手掌,她的手掌很小也很白,软软嫩嫩的,像极了小慕常常按在他手心里的爪子。

  他忽然便怔了怔,不由唤道:“小慕?”

  那女童听见声音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时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远处有人在喊:“小慕,回家了!”

  “哥哥!”女童眼睛一亮,没有再搭理身边的他,站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后来他向下人们打听,便知道了她是公孙家的孙女,公孙慕,不是他的小慕。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迟早有一天,她也会是他的。

  青纱帐暖,人影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