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晴抬着头,那一双眼睛分明灰暗无神,但对峙起来却莫名的倔强坚定。
无声对峙半晌,入寒渊一叹,摸摸她的头顶道:“你赢了。”
边晴欢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小渊,你最好了!”
周边众人忽然猝不及防的吃了好大一口狗粮……
殷十三颇为羡慕嫉妒恨的朝步生娇伸出爪子,企图寻求安慰,“媳妇儿……”
步生娇恶狠狠的一巴掌将他拍远,“滚!”
程昀看了眼辛兰,辛兰却只看着柏氿。
程昀眸光微微一黯,没再说什么。
柏氿看了看入寒渊,又看了看边晴,忍不住再看看入寒渊,然后又看看边晴,半晌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喃喃道:“祝你们幸福……”
“必须的。”入寒渊抱紧了边晴,道。
……啊呜又是好大一口狗粮……
一众静默间,殷瑢端着药碗走进帐子里,看见这满满当当的人,微怔一刹,眸色一凝,开口道:“你们……”
“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哈哈。”程昀笑着接过了话,顺便将辛兰牵走。
殷十三也反应过来,正准备把步生娇一起带走,却挨了几下她的拳脚。他索性便直接将她扛了出去。
“殷十三,混蛋!你放我下来!……”步生娇挣扎的声音一路远去。
待入寒渊也领着边晴离开之后,帐子里终于又只剩下柏氿和殷瑢二人。
柏氿见着殷瑢端着药朝她走过来,他将药碗搁在床头,又扶着她缓缓坐起来。
她坐起来的时候被子便从她的身上滑落到了腹部。
柏氿这才发觉自己竟是没有穿肚兜,也没有裹胸,只穿了一件素白丝绸的单薄里衣。
偏偏这里衣还柔顺得很,服服帖帖的贴在她身上,清清楚楚的勾勒出那雪峰一般的弧度,还有那峰顶一颗小樱桃。
偏偏这里衣不但柔顺,而且还有一些通透,那樱桃粉嫩的色彩便稍稍透了一些出来,虽然很淡,却又艳若桃花。
湖光春色风景艳,殷瑢很镇定,柏氿猛地涨红了脸。
她立刻抬起手臂交叉在胸前,护住这一方春色,才做完动作,便听殷瑢轻笑一下。
柏氿听得脸上又是一烫,恶狠狠的便朝殷瑢瞪过去,“你……不许看!”
殷瑢却并不将她这厉喝放在眼里,他虽是体贴的替她拉高了被子盖上,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的调笑道:“不许看?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见过?就算你遮着了,我也能想起你脱、掉时的模样来。”
殷瑢压低了嗓音,特意将“脱掉”这两个字说得极为暧昧。
柏氿顿时噌的熟了,又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但当她撞见他那副含笑的神情时,脸上的温度却不由的又往上飙了几分。
这人不过是去端个药的功夫,居然还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剃掉胡渣之后便又是那位如天神般俊美妖异的世子殿下。
实在是……太令人可恨。
柏氿恨得咬咬牙,瞪大了眼睛坚决不允许自己向美色屈服,可说出口的话却忽然没了底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个全……全什么的……”
“什么时候啊?”殷瑢挑挑眉,在柏氿床边坐下来,抚上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边,轻笑着低低道:“就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是我一点一点,亲手擦拭干净的……”
他这般低声说着,那覆在她颊边的手掌又开始一点一点慢慢的往下抚去,沿路掠过她的颈边,划到她的肩膀,忽然挑开她的衣襟探了进去。
柏氿一僵,殷瑢又沿着她肩膀的曲线一寸一寸缓慢而细致的抚过去,咬着她的耳朵,“就像这样,一寸一寸的,慢慢的,仔细的,把你擦干净……”
他的嗓音是极致的低柔而诱惑,像那暗夜里幽幽飘落的片片红梅。
柏氿颤了颤,心里又羞又恼,不由咬牙死死的揪紧了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想用这被子闷死自己算了,还是想用它来弄死身边的那个混账一了百了。
她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般羞窘过,殷瑢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他那抚在她肩头的手掌忽然又调了个方向,直直的便往下面的柔软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