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种下一世的蛊。
柏氿松开手臂,正要退开,却被那人钳制住了下巴。
殷瑢掐着她的下巴,冷声道:“那温怀时就是这样吻你的?”
柏氿蹙眉。
啥?
尚未跟上世子殿下诡异的思路,又听那人冷笑道:“琼台君的吻技,本世子当真不敢恭维。”
世子殿下您的脑回路,本姑娘也着实不敢奉承。
柏氿暗想。
才分神了一刹,便觉下巴一痛,那人竟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不如让我来教你,”殷瑢笑得妖异,“什么才是吻。”
俯身猛然靠近,他伸手勾住柏氿的腰,逼得她与自己紧紧相贴。
用力咬上那片失了血色的唇,带着不可抗拒也不容抗拒的力度,殷瑢颇有章法的攻城掠地,强硬闯入那一方温暖天地,绞着那寸柔软,恶狠狠的宣誓着他的主权。
这片红唇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
一旦沾染,就再无法放开。
柏氿紧紧皱着眉心,纤细的手指将殷瑢质地极好的衣料揪出条条深深纹路。
她有些干裂的嘴唇被他炙热的舌尖扫过,顷刻掠起阵阵酥痒。
这阵酥痒太过挠心,柏氿直觉想后退躲开,身前男子却是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将她拥得更紧。
两人肩头交缠的青丝,仿佛命运错综复杂的网,绵密如麻。
极致而灼热的亲昵间,柏氿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颊,悄悄晕上一层极淡的红。
仿佛绣楼千金家中常用的上好胭脂。
有些缺氧的柏氿在阵阵晕眩中想:
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熟了。
炙热逼人的气息渐渐散开,幸而世子殿下适时放过了怀中初尝情滋味的懵懂女子。
稍稍退开,殷瑢抵着柏氿的额头,抚上她微烫的脸颊,一双狐眼含着波光粼粼的春水,显得越发妖异。
“如何,”殷瑢低笑,“本世子的吻技,可是比那温怀时强上千万倍?”
柏氿抬手掩住微肿的唇,极小声的咕哝了句:“我又没试过,我怎么知道?”
世子殿下眼眸微亮,甚是欢喜。
“那你可想……”鼻尖点着鼻尖,“再试一次?”
凉风渐起,拂过柏氿的脸颊。
她心想:
今日这风,甚是燥热。
口中翻搅勾挑夺人心魄,仿佛深海漩涡,诱惑着那冷艳的女子就此沉沦。
紧紧纠缠中,殷瑢贴着柏氿的嘴角,道:“回应我。”
柏氿垂眸,伸出手臂勾上殷瑢的后颈。
一吻乱心。
再吻惊情。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寂静的雪。
点点晶莹的白,悠悠飘落在二人身侧,是美到极致的风景。
热情过后,柏氿稳了稳微乱气息,抬眼问道:“你可是答应不杀温子石了?”
殷瑢闻言一僵,眸中粼粼的湖水瞬间凝成千年寒冰。
这恼人的亲近太容易让人丧失理智,害得他差点忘了……
她对他如此顺从。
不过是为了……
另一个他。
她就那么喜欢那个温怀时,以至于连他的儿子都想拼了命的保护?!
薄唇微扬,一声冷笑,殷瑢眸色微暗,心中杀意已起。
俯身凑近柏氿的耳侧,大掌抚上她腰背上的箭伤,殷瑢笑得残忍。
“若我,偏不呢?”
手掌在那处箭伤上轻轻一按,柏氿顿时疼出一层冷汗,殷瑢拥着她继续说道:“这伤口是那孩子弄的吧,他差点就杀了你,我定要他……拿命来偿。”
柏氿脸色一白,才稳下的呼吸又有些急促起来,连带着话语间都多了几分颤抖,是盛到极致的怒意。
“殷瑢,你耍我?”
“是又如何?”
言罢丢下怀中女子,转身离开,衣袍猎猎杀意凛然,向来妖异俊美的世子殿下此刻终于染上几分杀神的阴戾。
柏氿趴在马车中的绸缎软垫上,抬头盯着那人挺拔的背影,想起方才所受的种种屈辱,晶莹指尖猛地深深陷入身下软垫。
“你敢?!你敢?!殷瑢,你敢杀了他试试!”
“我有何不敢!”殷瑢骤然回身,大步走向车中的人,抬手掐住她的下巴拉到自己跟前。
“你的命是我的,你是生是死,是健全,是伤残,只能由我说了算。除我之外,所有伤你,欺你,负你,害你的人都得死。琼台王室,朝臣,百姓,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