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有娇兰_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22)

  他立刻接话:“那我跟他肯定没有共同语言。”

  我不由失笑,阿平对好与坏的界线划分的很清楚,也从不拐弯地表达自己意愿。

  第二日清晨我还没醒,阿平却醒了,又在揪我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后要从他身上爬过去时,突然他伸手抱了我,使我跌在了他身上,然后我一抬眼就看到他恶作剧的笑容。

  轻拍他的脑门笑骂:“还说自个不是熊孩子呢。”男人的身体总有些坚硬,我趴在身上也不舒服,想要翻身下去但被他扣住了腰不肯放。我也不挣扎了,就拿手指去点他的额头笑问:“你想干啥?说说呢。”

  自成亲至今,我和他就只有大婚的那一晚上洞房花烛夜有过身体的亲密接触,之后便是盖着棉被纯睡觉。所以就算偶尔他表现亲昵,也知道他并无邪念。

  此刻他的眼睛黑亮而醇澈,一把抓住我点他额头的手指,看了一瞬放到嘴边亲了下。

  指尖触到温软的唇微微一麻,下一刻便是咬了上去。

  “唉唉唉,阿平,好痒……”

  他没使力,就用牙磕着、磨着,等到手指终于解脱出来时上面留了一圈浅浅的牙印。我哭笑不得,而他却嘴角上扬得意洋洋地笑。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一口朝他脖子咬了下去,也学他磕着、磨着,可下一瞬我僵住了,因为这具被我压在身下的身体,硬了。

  不只是肌肉发硬,而是某处身体特征明显拱起……

  我僵硬从他脖子里抬头,看见那双刚刚还醇澈的黑眸此时就像染了一层薄雾,迷离而又迫切地盯着我,其中还有着渴盼。意思是想我再继续还是停止?

  这火不能再撩了,他到底是个男人了,该有的男人的本能都有。这不,洞房花烛夜他也行使了属于他的权利嘛。不合时宜的脑中还闪过一个念——动作生疏,年龄又那么小,那应该也是他第一次吧。想着脸上就越加热了,甚至感觉两具身体之间多了火炉。

  趁着他还处于迷离中,赶紧从他身上撤离,想要不去注意那处可余光的视线却不受控地飘了过去,然后我的脸越加红了,很明显的“帐篷”顶在那……

  第28章 回门(5)

  背转过身去拿衣服,心跳跳得没边了,很是害臊,好好的大清早把人家撩出火来了再一跑了之,估计他会很难受吧。然而等我替他找来一件浅青色的外衣回过头时,就见他已经坐起了身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额头不禁冒出了汗,目光不可控地朝他腿弯间飘了飘,什么也没看到,但,无限遐想。

  这时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气氛一时尴尬低迷。

  后来阿平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我赌气,拒绝穿我给他拿的衣服,反而走过一旁拿了昨天那套深蓝色的衣袍自己穿上了。无奈,我只得顺着他。

  拾掇停当后两人走出房,刚好撞见刘寡妇从后屋也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们一眼后道:“东西搁在前屋的桌上,记住不要让阿平吃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最好离你那药罐子弟弟远一些,若是阿平有个一二我唯你是问。”

  话说得不好听但在能接受范围以内,我立即点头承应,总算刘寡妇掠过身旁后去了佛房。来到前屋看见桌上当真搁了一块猪肉,掂量着有两三斤重,地上还有一只绑脚的活鸡。家里是没有养鸡的,无疑这些都得上村子里别家买去。

  令我好奇的是刘寡妇这态度,转变之快令人有些适应不过来,以至于我和阿平一人拎着装了肉的篮子一人拎着鸡出门时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平时我与阿平都极少出门,活动范围基本都在家中,这是得了刘寡妇交代的。应该她是怕别人会欺负阿平傻楞,所以一直都这般宠养维护着。

  所以这会走往村头时迎来不少侧目,有人打了招呼我也不认识,只能微笑着点头。

  “这不是刘家的阿平与媳妇嘛,这是往哪去啊?”

  我笑笑,“回娘家。”

  等我回答到第三遍时,脸上的笑容都僵了,这邻居们的反应一个个都好似问我跟阿平一块回娘家是件多不可思议的事,那几乎一致呆愣的表情也是亮了。等走出了村头再无人“关爱”时,我用肩膀顶了下阿平道:“咱今儿是当了一回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啊。”

  阿平转过头,不耻下问:“什么是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