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有娇兰_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67)

  侧转头去看始作俑者,长长的睫羽将梦中那双勾人的眼给遮住了,下巴上微微长出了一些胡渣,似乎褪去了稚嫩的他变得成熟而性感起来。也或者是我心境有了转变,看他都不再用孩子的目光,都以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了。

  看他嘴角微弯似也做了个甜梦,就是不知梦中会否有我。

  脑子里迸出一个念想,他不会和我做的是同一个梦吧?那……那太不可思议了,不止不可思议,还让我想找地缝钻。而且我是醒在那当下,他这会还在梦里,极有可能……已经将情事进行到底了。

  一想到这我就没法再淡定,伸手去捏他的鼻子要把他弄醒,可他在被迫闭气之后无意识地张嘴呼吸,我又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嘴巴。心里头数着数,等数到一百时我自个先惊着了,他居然还没醒?在梦中闭气吗?

  手上微松,再松点,彻底放开去探鼻息,竟一缕气息都无。

  心下大惊,一骨碌地爬起来,腰处酸疼也不顾了,急声而呼:“阿平,你醒醒!”不可能的,我跟他就是开个玩笑,只为叫醒他而已,怎么可能就这样捂到没呼吸了?而且数数一百下也不可能是人闭气的极限啊。

  假如这时我保持理智一定能瞧出端倪来,可就因为关心则乱脑子都乱糟糟的,能想到的急救方式就是心率复苏。一下翻过跪坐在他身上,双掌交握按压他心口,按到十五下就俯下身去对他口中吹气,正要起身再次按压心脏,却没料后脑忽然被摁住,我的唇也被擒住。

  等唇上辗转而被亲时才恍然,我被身下这小子给骗了!

  边辗转而吻边听见愉悦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来,在几经挣扎都没挣得开后我也放弃了,任由他咬着嘴唇亲个够。可这个人没边没界的,我不动他就松了摁住我头的手掌,然后一直反复噬咬,下的力道也不重,就是磨蹭地感觉微麻。

  总算他亲够了伸出舌头轻舔了下便停住了,我乘机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他在后腰一揽重新跌回。不由懊恼地瞪他:“干嘛骗我?”

  他笑着拿头来拱,脑袋往我脖颈里钻,被他头发挠得特别痒。我伸手去抵开他,又被他捉了手给反缚在身后,然后继续拱。

  实在是太痒了我只得要求:“好了阿平,快放开我。”

  躲不开他的“攻击”,只听到他在要挟着道:“快求我,要不就一直挠你。”我被迫求饶:“好好好,求你了。”总算阿平闹够了停了下来,嘴角扬着笑很开心的样子。

  我想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都是我说什么他做什么,现在却被吃得死死的,居然被他耍弄了还得求他。磨着牙根去捏了捏他的脸,恨恨地道:“现在咋这么坏呢?”

  “我的兰喜欢。”

  “……”这都什么话呢,什么叫我喜欢?我又磨牙了。

  不过他的手掌轻轻下滑落在我的后腰上,“还疼吗?”我感受了下,答:“有一点,比起昨晚来好多了。”他又轻轻按压着说:“后来我按睡着了,要是能一直按你就不会疼了。”

  我心中一顿,惊异而问:“昨晚你为我按了很久?”

  “天要亮的时候我太困了。”阿平答非所问,却让我沉默了下来。这傻小子是为我按揉腰伤按了一整夜吗?难怪看他眼帘下有黑影,之前也没往别处想,这时看着尤为觉得心疼。

  俯下头去亲他眼皮,又啄了啄那暗影处,他被我亲得笑起来:“兰,好痒!”

  我在他鼻尖又轻印了一记后才退开,双目四对里轻声说:“阿平,我喜欢你。”他的眉眼里顿时添了生动,晶亮晶亮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笑着重复后,成功看见身下的男人像孩子一般兴匆匆地追着问:“有多喜欢?”我看着暗暗好笑,有心逗他,用两根手指比了一小段长度回答:“这么多。”

  果然见他立即变成苦脸,不服气地问:“怎么只有这么一点?”

  我把手指间距拉长些,挑起眉假装一本正经地道:“那这么多?不能再加了,再加就真的太多了。”他闷闷不乐地咕哝在喉间:“等于没加。”

  我抿起唇角问:“那你呢?我先看看你喜不喜欢我,多是不多。”

  他立即点头,“喜欢!我喜欢兰!”伸出双手先比了比,觉得不对又再拉开到呈大字的幅度,然后说:“比这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