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新娘子不该哭的,谁惹你不开心了?”没空理会一旁又喘又急着想解释的喜娘,罗修武大步一迈便将阳黧揽进怀里,心疼地哄着。
罗修武一开口,阳黧心下的不满全给溢了出来,眼眶里的泪珠子像泄洪似的成串滚落,捏紧的拳头全往他身上招呼,“你啦,就是你啦!说什么成了亲便只与我厮守,结果你们却在这里吃香喝辣的,丢我一个人在房里算什么嘛!太过……唔——”
满肚子气恼的话还没说完,一记温热的薄唇便堵了过来,带着酒味的吻,强势却又温柔,怜宠诱哄的吮吻,让阳黧感到有些醺醉的轻茫,上一瞬闹气的浮躁轻易被安抚,甚至带着莫名渴求地追逐着更多缠绵。
好一会儿,罗修武才缱绻难舍地松开那被吮得微肿的瑰嫩唇瓣,俯首轻抵着新娘子的额,像喃着咒语那般低哄,“乖,冷静些。”
将那染上淡淡情欲的红润脸蛋压藏胸前,罗修武转向圆桌,执起酒杯一饮而尽,浅浅笑道:“我想是时候洞房了,恕我不多陪,你们各自随兴吧。”
说完,在鼓噪的掌声与戏弄的口哨声中,罗修武将始终紧搂在怀中的阳黧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朝喜房走去。
“呿,见色忘友,也不想想是谁帮他把小娘子拐回来的。”看着新人忘我的离去,玄殷忍不住坏嘴地讥讽了句。
“千里姻缘一线牵,修武终究是有了良伴。今夜,咱们不醉不归。”欣然笑喟,严炽书随手一摆,召人再送上美酒佳肴。
皇上,虽然太尉娶媳妇是大喜,可您明儿个还是得上朝呀。随侍一旁的内侍总管在听到主子的话时,不由得垮了脸,连斟酒的手都抖了。
回到喜房,罗修武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后,便直接坐上床畔,将阳黧抱坐在自个儿腿上,接着抬起她的脚,脱掉那缀着珍珠的绣履。这么折腾了一日,他可舍不得再让她足尖点地。
倚在结实的壮阔胸膛,被一路抱回房的阳黧,这才觉得踏实安心了些,倒是单纯的脑袋瓜对于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没半点想法,只是娇憨地任由他脱了她的鞋,再轻柔地为她卸下那顶重死人的凤冠。
“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指尖轻撩她泼墨般的微卷长发,罗修武挑起她小巧圆润的下巴,爱怜地问着。
眼前那缓缓张合的薄唇让阳黧有些心猿意马,不久前那记火辣热烫的吻让她脑门都还熨烫着,此时与他这般贴近,连呼吸都混在一块儿,他问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只晓得自己咽了咽口水,接着便失心疯地朝那诱人的性感薄唇迎了去。
突然袭来的嫩唇,让罗修武有些意外,下一瞬便反客为主地勾缠住那顽皮却技巧欠佳的软滑香舌,诱引着生涩却渴于攀附的她与他一同陷入情狂。
炙热的薄唇先是将她的唇瓣仔细描绘了几回,在她因那呵护至极的柔情酥心软骨无力招架时,热烫的舌便挟着强势之姿悍然入侵芳腔,轻佻、勾缠、吮逗,青涩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被动地随之起舞,连呼吸都给夺了去。
终于能够真真切切地拥抱着她,明知不该过于躁进,罗修武却是怎么也舍不得松开那甜香嫩唇,直到感觉怀中的小女人几要喘不过气,才强迫自己略略松口,向来低沉的嗓音显得有些粗嗄,“小口的呼吸。”
缺氧的小脑袋糊成一团,嫣红唇儿微张,阳黧嘤嘤轻喘,总是清澈的眼因染上情欲而迷濛,对上罗修武那像燃着火苗的幽?眸色,胸口怦怦狂跳,直到看他将她放坐在床,意欲起身时,她才心慌意乱地忙扯住结实臂膀,“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瞧这婚典把她吓成什么样了。罗修武心疼地在她额际轻吻了下,“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么舍得丢下新娘子呢。我只是要去取合卺酒,别担心。”
闻言,阳黧这才松手让他朝圆桌走去,缩起了光裸的脚丫子坐在床上,偏着头不解的问着,“合卺酒?你刚在厅里喝不过瘾吗?”
罗修武端着以红绸带系起的两只酒盏回到床畔,被她傻气的话逗得沉沉低笑,“这合卺酒是我们得一起喝的,交杯盏象征姻缘连理成枝,百年好合。”
“不喝我们就不会百年好合,长相厮守了吗?”双手捧着他递来的酒盏,那刺鼻的酒味让阳黧皱了皱鼻,有些嫌弃地嘟囔着。
肘臂轻勾,罗修武带着丝邪气的哄她,“就是个讨喜的寓意而已,乖,为我喝了它。”他当然知道她讨厌酒的苦辣味,但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忘了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