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皇帝若知,定然会怀疑他秘密建此药筑,且隐瞒众人,有什么目的。
“是,本宫就是疯了,本宫在想,若父皇看到,在自己身下承欢过的女人又跟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厉竹脸色一白。
秦义眉心拢起:“二哥,你不要胡说,我心里早就有人了,我只爱我的绵绵,我跟神医纯粹朋友关系,而且,你去告诉父皇,就没有想过,父皇知道了你这秘密之地,会如何猜忌你?”
“猜忌就猜忌,反正你不是也知道了这秘密之地吗?这个女人会告诉你,你觉得,就依她当年爬龙榻的那股浪劲儿,她不会告诉父皇?”
“够了!”厉竹脸上早已血色全无,连嘴唇都气得发抖发白,将秦义手臂上的布条打了一个结,她起身站起,转眸再度看向秦羌。
“我要是告诉你父皇,还轮得到今时今日你找人去禀报?”厉竹口气灼灼。
秦羌一时语塞。
半响,又冷哼一声:“那你还不是告诉了秦义?”
“秦义不会出卖你。”厉竹笃定道。
秦羌听完就笑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瞥向秦义。
“是吗?这世上还有谁值得相信吗?”
也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秦义,抑或是问自己。
话落之后,再次示意那个还站在那里没去的看守:“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看守领命作势就要出去,却是被厉竹快步冲到前面拦住:“不许去!”
与此同时,伸手就想夺下对方拿着的秦羌的腰牌。
没有腰牌就进不了宫。
看守也眼疾手快,当即避开。
厉竹再夺。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在一起。
看守会武功,其实想甩开厉竹并不难,但是,见秦羌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也不敢造次,厉竹抢,他只能避。
一顿拉扯之下,骤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拉扯的两人终于停了,皆惊错垂眸,朝地上看去。
代表着一国太子身份的和田玉腰牌,赫然被摔成了两半。
看守大惊失色,慌乱看向秦羌,“扑通”一下跪于地。
厉竹亦是没想到如此,长睫颤了又颤,轻抿了唇,站在那里没有动。
秦羌缓步踱至跟前,瞥了两人一眼,倾身。
厉竹以为他是弯腰去拾那碎成两半的腰牌,谁知,他却是将手伸至了她脚后边的地上。
她循着望过去,是一张叠得好好的纸条,他拾起。
他将纸条打开的同时,她猛地反应过来那是她的东西。
是她写的配方,就是秦羌给弦音的那一粒三月离的解药,她研究出来的配方。
应该是方才拉扯时从袖子里掉出来了。
连忙伸手去夺。
秦羌又岂会让她如愿?轻松避开。
“给我!”
秦羌无视,已一边举着,一边在看。
看完又笑了,冷笑,朝她脸上一扔。
所幸只是纸张,落在脸上并无痛意,那张纸砸在脸上,又落到地上。
厉竹弯腰去捡。
“神医果然是神医呀,这就差两味药就能配置成功了。”
边说,他边倾了身凑到厉竹的耳旁:“想知道差的是哪两味药吗?你绝对想不到,也绝对弄不到,因为其中一味……”
故弄玄虚地顿了顿,他才接着道:“是本宫的心头血……”
薄唇轻启,得意地轻声吐息。
他刚准备直起腰身,眼前忽的白袖一晃,下一瞬,巨痛就从胸口传来。
秦羌瞳孔一敛,愕然垂眸。
一柄匕首正刺在自己胸口。
他脸色大白,沉痛抬眼,难以置信看向面前正手握匕首微微薄颤的女人。
“厉竹……”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秦义和看守都惊懵了。
“你不是说我绝对弄不到吗?”厉竹红着眼,猛地将匕首拔出,带出一泓鲜血,手哆嗦得厉害,声音亦如她的手。
秦羌脚下一软,趔趄地后退了两步,还是秦义最先反应过来,飞快上前,因为手臂受伤没法扶,他就用自己的身子将秦羌一抵,才稳住秦羌。
看守“唰”的一声拔出长剑架在厉竹的脖子上。
秦羌面白如纸,喘息着,伸出手指点了自己的几个穴位止血,又颤抖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