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示意他自己可以弄好,却是被他直接无视掉了。
转眸吩咐几个下人:“去找胡木匠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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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厢房,卞惊寒就将她拉入怀中,轻轻拥住。
弦音一怔。
隐约觉得他心中有事。
也未抬头,就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进宫处理的事情不顺利?”
“没有,很顺利。”卞惊寒缓缓将她放开。
她抬头望进他的眼。
这样的时候,她真的好希望自己对他也能用读心术。
他亦看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拉了她的手:“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弦音撇嘴,还神秘兮兮卖关子呢。
两人并肩走在府中,引来不少下人驻足远望。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大概就是形容他们这样的吧?
正在花圃中劳作的佩丫自是也在遥望之列。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黄毛丫头,那个她一直觉得毛都没长全的小黄毛丫头,竟然是如此绝色。
也难怪,难怪彩珠不是她的对手,素芳不是她的对手,府里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当初是她自不量力了,还以为都是下人,她至少比那小丫头更像个女人,她就有希望,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卞惊寒带着弦音朝府门口走,并吩咐管深准备马车。
管深其实整个人还有些飘。
特别是看到弦音的时候,他就有些连路都不会走了,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却不想还是同手同脚起来,听到身后的弦音“噗嗤”一笑,他甚至差点摔跤。
他今日已经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来接受这件事。
聂弦音是吕言意,吕言意是绵绵,绵绵就是聂弦音。
他想起了去午国时的种种,关于聂弦音的种种,关于吕言意的种种,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家王爷早就知道两人是同一人。
只有他傻乎乎地,为聂弦音打抱不平、对吕言意仇视愤慨。
所以,这个女人,不仅会读心,还会缩骨?
太让人震惊,也太让人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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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府门口的时候,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薛富。
“王爷。”见到卞惊寒,薛富就快步迎了过来。
“什么情况?”
“听说禁卫在紫枫行宫里并未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知道里面有人住过,连屋顶瓦片都重新修葺过,不过,他们却在山下的一处密洞里发现了一担已经坏掉的食材,在那批食材里面,有一小包已经烂掉的荔枝,在大楚,这个季节是吃不到荔枝的,买也是买不到的,前段时间,南国使臣过来拜访皇上的时候,有给皇上带了一些过来,因为不多,当时,皇上就只赐了一些给正好进宫请安的六王爷,所以……六王爷此次是人证物证俱全。”
卞惊寒听完,没有多少表情,只点点头,淡“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江良这心思动得蛮快,手脚也快。
示意薛富去忙,卞惊寒便带着弦音出了府。
府门口守门的两个府卫见到弦音,全都一脸的难为情和尴尬。
弦音没做声,却是将他们的心里尽收眼底。
当日卞惊寒跟秦心柔大婚,她从火场逃出来,就是这两人将她当成了鬼,拿刀砍她将她赶走。
其实,不怪他们,弦音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
上了马车,弦音主动坐在了卞惊寒的旁边,并挽着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马车徐徐走起来。
“卞惊寒,问你个问题。”
“嗯。”
“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这幅身子?”
卞惊寒微微一怔,侧首看向她。
“为何这样问?”
弦音抿了抿唇,幽幽道:“因为这幅身子长得好看呀,脸美、身材美,哪儿哪儿都美。”
卞惊寒将视线转过去,眸色微深。
却是唇角一勾笑道:“有你这样大言不惭的吗?”
“我是说正经的,你没看到,方才我随你出门,一路走过来,我看到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这样,都是‘难怪王爷对这丫头如此上心,如此与众不同,原来,她是如此绝色佳人’,上午的时候,十一爷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我在想,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