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商雪，喝道：“你忘了你要来这里做什么？可不是为了打架！”
商雪一滞，理了理自己垂下来的发丝，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
她是过来跟姜息染道歉的，虽然只比她大两岁，但月圣女姜息染是她的女神，一不小心就冒犯了女神，简直太衰了，都是因为遇到了那红皮无赖，导致她心情不好。
本是过来赔罪，结果又看到那个无赖，轻佻的脸就在眼前晃动，怎么都止不住发痒的拳头。
她从星不破身上跳下来，看着姜息染，略有些赧然，“让您见笑了。”
白衣少女微笑，“昭阳公主天真烂漫，很是难得。”
星不破从地上爬起来，像是被蹂。躏了一百遍，衣服散乱，表情木然。他胡乱坐着，对姜息染解释，“我俩没什么的，你信我。”
没说完就被商雪踢了一脚，“你闭嘴。”
“哟！好热闹呀！”一道少女清脆好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数日不见，不破师兄越发英武了，居然找了个这么有福气的媳妇儿，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酒？”
“你闭嘴！”星不破和商雪同时发声。
绿衣少女抿唇一笑，她身边站着个少年，白袍，凤眼，眸光锋利明亮，容貌俊冷。
两人站在一起，相映成辉，异常般配。
白袍少年对着姜息染点点头，“许久不见。”
姜息染也微笑点头，“许久不见。”
莲小呆冲过去攥住绿裙少女的衣袖，期待地看着她，“林果，团团呢？”
少女在她眉心点了一下，扯回自己的袖子，“出去玩了，没跟过来。”
“去哪里玩了？”莲小呆很有些失望。。宠。物不是都得跟着主人么？
林果摊手，“它跩得大爷一样，我也不知道它去哪里了。不过，小呆，你师兄是怎么回事？你们不会是在这里表演洞房吧？”
众人：“……”你脑洞好大！这么一想，刚才的确有点像。
星不破面目扭曲，老妖精这张坏嘴！
他从地上爬起来，吊儿郎当一把拦住林果的腰，还在她头发上亲了一口，“喏，照你这么说，你现在该是我的道侣了吧？”
林果：“……”
一只手将她拉到一边，紧跟着轰然一拳，伴随着雷霆风啸，星不破连同他站着的那块木板，噼里啪啦从楼上被轰到了楼下，半块地板眨眼间被轰成了渣渣，地上出现了个丈许方圆的大洞。
少年收拳，轻描淡述，“抱歉，手滑。”
众人：“……”
星不破捂着屁。股含泪从木渣里爬起来，透过破洞往上看，“息染！你看到了！这叫做道门相残吧！你要为我做主，狠狠惩罚他们！”
沈湜拉起她的手，“我们走。”看也没看其余的众人，拉着林果下楼了。
嚣张得令人生恨！
姜息染不由笑起来。
沈湜身边跟着的这位姑娘……一眼看不透，倒是有趣。
天上薄云散开，绵延了几日的阴雨终于止住，久违的太阳也露出笑颜，呼吸间满是带着花香的清冽空气。
沈湜和林果站在闻香楼下。少年回眸看她，“去哪儿？”
“君驰不是要吃点心么？我们去西市的稻花斋买。皎皎要喝酒，嗯，两条街外的那条九尾巷里的酒还不错。”
少年应了声好。
他就从来没说过不好。
林果本着“经历过才是人生”的原则，这两天带他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地方。
夜市，酒肆，花楼，从不拒绝，似乎只要是她提议的，去哪里都是一个字，“好”。
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喜恶，问他时他会说，你喜欢就好。
你这么忠犬这么死心塌地，人家想捅刀都很难啊。
一转眼的功夫，他拿了一片小猴子形状的麦芽糖回来，送到她面前，“喏。”
小鬼比她高，林果要看他的表情就得仰头，但是……这副。宠。溺的样子明显不太对好么？
她接了麦芽糖，沈湜脸上露出微笑，摸摸她的脑袋，暖暖的加了句，“吃完了再给你买。”
林果：“……”
至今也无法适应的诡异的违和感！
姐姐比你大两千多岁呢，谁喜欢吃麦芽糖。还有，在我面前装大男人有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