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时候她旁边坐了一个男人?一定是她刚刚说得太投入而没发觉。
然后,她对上一双深沉深思的眸子……
她骇住了,喀啦一声,手中的麦克风滚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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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廷睿一眼就认出她了。
这个小老千,他正在找她哩,她居然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做怪?!
他十指缓缓合拢,握成拳头,三秒钟后又松放开。短短时间内剧烈的心绪波动毫不显于英气逼人的脸庞。
把人扭送警察局?太便宜了。
干脆把那人的脖子扭断?他也不想进警察局!
不不,他不必愠怫不必招惹麻烦,不必在媒体前闹新闻。总之,这个小老千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收养小孩?”他露出招牌的冷静微笑,抓起面前的麦克风,吐出抑阳顿挫的感性嗓音,回答会场数十家媒体的问题。
“西洋有一句俗话说,a little good deed is more than a lot of good thoughts.文的意思是一点善行多过一堆善念。当然了,我会收养这一位身世可怜的小孩。”
“收养小孩?很不容易呢!”热烈的掌声爆发开来。
“‘史菲尼克斯’的老板不是冷血猎人!”软心肠的女记者感动得又掉泪了。
贺廷睿迎向两尺外那一双错愕惊讶的眸子。他微微勾动眼梢,锐利眸光传递过去无声的言语:接招吧,我们有得纠缠了!
他……他就是贺先生?名闻遐迩的商业猎人?
徐蓓蓓唇色惨白,张合之间吐逸着,“不不,我年纪太大了,不能被收养!这一大堆小孩子有男有女,你随便挑啦!”
可惜,这微弱的抗议声浪不被理睬。
呜呜,前两次不过就是为求自保才做了一点恶行,她就要被这个大色魔蹂躏?
呜呜,天理何在?上帝,请救救她吧!
记者会结束,媒体撤退了,酒会才开始,“史菲尼克斯”的主人就不见了。
“喂喂,前面的,男士休息室我不敢进去啦!”被拖着走的人喊着。
贺廷睿不为所动,落上门锁,怪嚣一声,“男人的裤子你都敢脱,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嗤,小气鬼,爱计较。不过一条裤子而已……我赔你十条成了吧——哎唷!”
徐蓓蓓会惨叫是因为人已经被拽进“水晶厅”后头附设的男士休息室,而且小屁股还跌进长沙发,尾椎不慎撞到了木制的椅扶手。
她抚着疼痛的部位,张牙舞爪地叫骂,“要死了……你是酷斯拉投胎啊?手劲不会轻一点哪!本姑娘要向外头的记者揭穿你贺大善人欺负弱小的真面
“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是弱小,我们之间也不是几条裤子的问题。徐蓓蓓小姐。”贺廷睿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向小老干,还特意将最后的尾音拉得长长的以为强调。
牛皮被戳破了,徐蓓蓓心虚地往沙发椅内一缩。
看来上次酒店一别后,他费了番功夫调查她,已经对她的个人资料了若指掌。所以他肯定知道她满十八岁,早超过被收养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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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查过我了?那你还故意在外头演戏给别人看!你这只下地狱的笑面虎!”
他是找了人追查她底细,不过回报尚未到。他目前所知不过是她留在酒店的资料而已。
“狼、猪、狗、虎?你全说上了。可惜你猜错了,我属小白兔的。”
“见你的大头鬼!你哪有那么善良?快点挑明讲,你什么居心?”
“阻止你危害社会?纠正你喜欢说脏话、说谎话的坏习惯?还是将你打一顿屁股?或者……”他摩挲着下巴,顿住了。
“说啦!”她等不及了。
“等我有答案再告诉你!”他又露出招牌的冷静微笑,享受着给她点颜色瞧瞧的快慰感觉。
有说等于没说!“我懒得听你放屁!我徐蓓蓓生来就属螃蟹,横行霸道是我的专利,天底下还没有人管得了我!”
说着,她就想推开他,可惜他不动如山。“你挡到我的路了!”
“我喜欢站这儿!”他顺带送她一记没有温度的眼神。
“你不让?”不等他回答,她干脆爬上白色面皮的沙发,烙下两个嚣张的黑鞋印,想从侧面走人。